雖然那兩位看起來沒有覬覦柳家的寶庫,還不止一次出手相助,應當是絕對善意、值得信任的,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有人前期偽裝,最終目的是柳家的所有寶庫,又怎么不可能呢
尤其是對方用兩尊八級傀儡輕松弄死了焦信,如此武力若是用在掠奪柳家內部的資源上,可以輕松碾壓,毫不費力。
柳家姐妹如果足夠謹慎,最初就不該將柳家所處之地是心虞城告訴他們。
哪怕無論怎么分析,都覺得柳家不配兩人覬覦,兩人對柳家也根本沒有惡意卻也還是不該抱有僥幸心理。
因為只要稍微出現了偏差,都有可能讓柳家倒大霉。
哪怕姐妹倆會在回來的途中遇見千難萬險,也不能透露柳家所在才對。
柳金嵐遲疑一下,還是說道“不瞞祖父,我們姐妹在與那對前輩的相處之后,只看他們的氣質與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就再也生不出一絲疑慮了。若是祖父你親眼瞧一瞧他們,只怕也謹慎不起來了。”
柳家主先前并沒有一起出去迎客,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對沒有惡意的兩位貴客的招待,還得再次提升規格。同時,他對兩位貴客的“讓人沒有半點疑慮”的面貌,也有了幾分興趣。
于是,他鋪開了魂念,前去“看”了一眼。
然后迅速收回,甚至根本沒引起其中那位鐘公子的主意反倒是另一邊的吳公子有所察覺,倘若不是他跑得快,甚至連元魂都要被捕捉
也是這一眼,柳家主確定感受到了那兩人的氣度,眉眼清正,確實是半點也不能引動他的懷疑之心。
就好像,哪怕有半分疑慮,都是極大地對不住兩人。
因為對貴客好奇而釋放神念觀察的修者不在少數,在鐘鄔夫夫倆還沒有共浴的時候,這些人就都迅速掃過他們的面容就回避了。
即便是來得晚的那些人,等了又等,等兩人共浴過后,也都要“看”上一眼的。
剛洗浴過的兩人“”
鐘采靠在鄔少乾懷里,任由他給自己擦頭發,再感受到四面八方飄過來又一觸即回的眾多魂念,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
還真是夠熱情的
鄔少乾仔仔細細地給他擦拭長發,又為他涂上一些香膏。
鐘采回過神,又搖搖頭。
也就是被多看個幾眼而已,其實不是什么大事兒。
他倆一路走來,所遇到的各種目光實在是太多了,也實在是非常習慣了。
到了晚間,隨從仆婢前來敲門,告知赴宴的時間已經到了。
鐘鄔夫夫倆當然是客隨主便,乘坐在家族內的寶車中,很快來到了赴宴之地。
席面上各種菜色的品質比預想的還要好上許多,很多柳家強者作陪。
鐘采和鄔少乾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合適的,又知曉其中還有兩人助力救命等等緣故,吃得很是自在。
接著的一日三餐,柳家都是倍加殷勤。
倘若鐘鄔夫夫倆想去外面吃,都會有好些柳家族人過來陪同,柳家姐妹必在其中。
倘若夫夫倆只想在院子里待著,那么只要他們說不再赴宴,就不會再有人前來打擾。
次日,柳家姐妹前來拜訪。
她們的來意很簡單,就是詢問恩人夫夫倆是否要出去逛一逛。
而如果去,又是否需要她們
做這個向導。
鐘采當然不想要個電燈泡。
但反正他們過來的時候,已經很多修者在城門口看到了他和鄔少乾目前所偽裝出來的面貌,如果就這么上街,肯定也一樣會被看來看去的,沒法真正過上二人世界。
那么,還不如就讓姐妹倆做向導,引著他們在城里游玩一番呢。
等玩夠了,也就是兩人要離開的時候了。
西街,酒樓。
鐘采和鄔少乾坐在二樓的雅座,點了不少的吃食過來一起享用。
樓下那說書的嗓門很大,甚至不用在其中灌注多少玄力,就已經能讓所有看客都聽到了。
現在那邊正在說的故事,就是近來最新鮮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