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采同樣心知肚明。
所以在第一次翻身躲過后,鐘采立即轉身,有箭矢從他腰側而過;他再躍身閃避,箭矢呈數支同發的狀態,在地面上“咄咄咄”地打出一個“品”字;他馬上拽住鎖鏈在自己的頭頂快速旋轉錘頭,就讓從上空降下的箭雨全都打在了錘頭上,沒有一支能超越旋轉流星錘的威勢,全部都被阻隔起來,并且不斷地彈射到四面八方
熟悉,太熟悉了。
鐘采就仿佛會
預判一樣,讓所有襲擊而來的箭矢都根本無法傷到他一根汗毛,他每每都可以在對方有意出手的剎那,就立刻判斷出對方到底下一步會怎么施展。
無疑,這還是因為他太熟悉鄔少乾了。
鄔少乾在弓箭的技法嫻熟到超越尋常。
鐘采見識過鄔少乾那各種各樣的無數花哨箭術,不管什么樣可能被弓手制造的攻擊,再如何高明的箭術,只要不是鄔少乾施展的話,在鐘采這里都可以一樣看透。
而且不僅是箭術,弓法也是如此。
那弓手不斷試圖與鐘采拉近距離,想要以弓弦、弓身等來近身搏殺。
但鐘采的速度,也是跟鄔少乾練出來的。
鄔少乾的身份每每都能達到其所在層次的極限,甚至還能再快上幾分,而他訓練鐘采的方式是一個追一個逃,還因為鄔少乾會不斷使出干擾手段,要求鐘采能在匆忙之中還找到空隙去逃。
一旦被抓住
鐘采就會受到一些“懲罰”。
對他倆來說,多在床上滾個幾十幾百次的可算不上什么懲罰,玩花樣也是兩廂情愿,所以作為很了解鐘采的前任鐵哥們兒、現在的恩愛道侶,鄔少乾相當果斷地將懲罰改為了真正能讓鐘采感覺到那么一點兒羞恥的打屁股。
這懲罰一宣布,鐘采只能“啊啊啊”地卯足了勁兒地從鄔少乾的手中逃跑了。
速度也就這么越來越快了。
正因為很快,每逢弓手接近數十丈,鐘采就可以從這個方向拉開數十丈,讓弓手始終都無法真正與鐘采靠近,很多近戰的技法也根本無法施展。
就這樣,雙方鏖戰了數個時辰之久。
鐘采可以感受到星光擂臺的含金量,真正是每下一位對手,都比前一位強大,很多招式對他的克制力越大,耗費的他的精力也越多。
尤其是這弓手,越是戰斗,鐘采就也是覺得對方的很多招式都相當熟悉。
根據鐘采自己的判斷,倘若不是他一直跟著老鄔磨煉,那么遇見這個“低配老鄔”的時候,就八成不會是他的對手。
而不像現在,因為鐘采太過難纏,導致那弓手的臉色也有點垮下來。
這持久戰,真是一打一個不吱聲啊。
最后,足足花費了大半天,鐘采幾次蠢蠢欲動想放個大招,但終究還是保留了。
以后還會有很多場,面對更大的對手,現在只用簡單手段可以搞定的,就主動磨煉技巧、增加戰斗經驗吧,就不開大了那很耗費精力,也對他的打磨不夠充足。
鐘采能勝過這位弓手,不僅花費的時間多,就連積攢的玄力也耗費了大半。
如今剩下的,只有三成了。
可見先前那弓手對底蘊的積累也非常充足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時代、哪個大陸的天才了。
鐘采呼出一口氣,也不氣餒,依舊進入休息室。
他隱約能感受到,隨著這一場場戰斗的增加,確實
為他增長了太多經驗了。
現在回想剛進入星光擂臺時面對第一個敵人時的場景,鐘采已經可以挑出自己的七八個破綻倘若是他再面對那個敵人,就可以更快速地結束戰局。
星光擂臺,第十層。
鄔少乾面無表情地在實影中穿梭,全部屠了個干凈。
沒有任何一道實影能追上他的速度,正因為追不上,所以他每每都只用最樸素的手段,就可以將這些人殺光除了給他增加幾分凝煉的殺氣以外,竟然就再也沒辦法給他任何助力了。
星光擂臺是想要打磨眾生之門門徒的,現在這狀況,鄔少乾打起來簡直是機械動作,除了總是搞得血淋淋、似乎稍微穩固了一下意志以外,根本沒有什么加成。
自然,星光擂臺給鄔少乾的難度就越來越高了。
盡管是自由模式,但每次給鄔少乾安排的對手都是同等級的強者,且每次從至少五個到至少八個,而且已經接連好幾次都是十人群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