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了,這一根是你的。”
看到葉垂夾了一根獸尾給大黑狗,中年男人的臉上又浮現出一絲肉疼之色,強裝歡笑的說道:“幾位小兄弟,你們是今天才剛到軍營的吧?來,給我讓個地方,咱們一起吃吧。”
沈雪不爽的瞪了這個中年男人,二十根獸尾,他們七個人(嗯,大黑也算)平分,給你留了三根已經很不錯啦,還來蹭吃?
不過不爽歸不爽,沈雪還是往葉垂身邊靠了靠,給中年男人騰出來了一個位置:“作罷,不過獸尾不許多吃。”
中年男人:“呵呵,呵呵……”
這中年男人穿著樸素,沒有穿軍服,態度又這么和睦,讓人下意識的就將他當作是了在火頭營內工作的人,所以葉垂、袁雨桐他們便也沒有如何在意。
中年男人坐下后,聽著葉垂他們聊天,熟練的啃掉了自己盤子里的三根獸尾,眼睛巴巴的看向大盤子里的幾根,沈雪卻不樂意了,哼哼冷笑的看著中年男人,看你好意思再吃么?
中年男人訕訕一笑,晃了晃手里的葫蘆:“你們喝酒不?軍營里酒可不多見,我這里還有點珍藏的私釀,這可是好東西,來,小姑娘我給你倒點……”
說著就將葫蘆中的酒水往沈雪面前的小瓷碗中倒了一點,那真的是一點點。
沈雪并不喝酒,但看著這一幕卻不高興了,這小氣勁兒的,這么點夠喝什么?她直接搶過中年男人手里的葫蘆,給自己的瓷碗滿上,又站起來分別給葉垂、袁雨桐、許未、任狂倒滿了,最后看了看大黑,大概是考慮到不能這么欺負人就沒有也給大黑倒一碗。
最后她將只剩下一丟丟的酒葫蘆還給了中年男人。
“用葫蘆裝酒,還真是夠古雅的哈。”沈雪大大咧咧的說道,對于這個中年男人“恬不知恥”的過來蹭飯極為不滿。
中年男人:“……”
他的特級私釀啊。
葉垂感覺有點好笑,沈雪的性格就是這么有意思,他端起白瓷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其中的酒水,表情卻突然一變:葉垂并不喝酒,但畢竟也有過做調酒師的經歷,還跟張酒神那種大師屬于忘年交,所以多少有那么一點見識。
這酒……好像并不簡單。
看向那個抱著酒葫蘆一臉心疼之色的中年男人,眼中露出一抹疑惑,軍營中喝酒本來就十分稀奇,還是這種酒,這中年男人的身份……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突然從火頭營外響了起來,葉垂扭頭看去,就看到平頭軍人張平,帶著幾名軍人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他剛剛被葉垂打暈,現在才醒了過來,他一副憤怒無比的模樣,踏踏踏,軍靴踩地發出沉重的聲響,來到葉垂他們的餐桌前。
嘩啦!
一腳就將餐桌給踹翻在了地上。
葉垂、沈雪、袁雨桐、許未、任狂早有防備,先一步就迅速跳到了一旁,然而那個中年男人還在抱著酒葫蘆一臉感傷,措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滿桌子的菜肴潑了一臉,他呆坐在那里,臉上還有菜汁不斷低落,表情說不出的……疑惑。
“你們這群新兵蛋子,竟然敢讓我……”張平揮舞手臂破口大罵,然后他的眼睛突然就看到了中年男人,暴怒的表情驟然被恐懼所占據,身體用力的一顫,近乎哭了出來一般說道——
“司……司令?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