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爹一拍大腿,“不高一點不高孩他娘你想干啥”
白母眼珠直轉,一時拿不定主意。
還是白爹說道,“要不去打豬草吧,你一天溜達似的打,也能打十背簍,也是五個工分呢。”
白母有點不好意思,“這這不好吧。”
白淑華沒明白,“為啥不好啊,大姐她們不也打么。”
白爹笑著解釋,“生產隊就那么些豬,豬草也要不了太多,就不能人人打豬草。另外這是給隊里老幼的,活兒輕省工分也不少,算是一種補貼,對,補貼。”
白淑華翻了個白眼,“那還是別讓娘去搶了吧。”
咱們還是要點臉。
白爹摸摸鼻子,“沒事,回頭我忽悠大隊長去,讓他多買兩頭豬,到時候需要的豬草就多了,你娘也不算搶別人的活了。”
白淑華不反對了,這樣的話也不是不行。
“大閨女,你給爹想想,咋也能換個輕省活。”白爹眼巴巴看著她。
白淑華頭大,果然對于爹娘也要一碗水端平。
使勁撓撓頭,“難啊,主要是爹你對隊里沒貢獻,也沒用。”
沒有籌碼,怎么談判。
“要不你買些好東西賄賂一下大隊長爺爺。”
走后門什么的,估計效果不大。
畢竟生產隊里大隊長不是一手遮天,多少眼睛都盯著呢。
要不然給白母工分這事也不用開個全隊大會了。
白爹顯然也想到了,擺擺手,“算了,算了,我還是累著吧。”
說完就癱炕上了。
白淑華覺得她家最缺的是一張軟沙發,爹娘都是愛癱的。
同為懶人,白母很能理解白爹,“沒事孩他爹,等我掙滿工分了你就可以磨洋工了,到時候計分員呲噠你,你就說俺媳婦能掙”
白淑華啊這
白爹一下子坐了起來,“媳婦,真的”
白母點點頭。
白爹高興壞了。
白淑華“”
省略號不長點都不足以表現她的無語。
白爹得了媳婦的保證,仿佛看到了以后偷懶的未來,投桃報李,“我現在就去找大隊長給你換工作去。”
這個積極啊
白母這又是帶工分講評書又是換工作的,生產隊里就有不少人談論。
也有不少人酸的,其中最酸的就屬白大伯娘了。
本來分家之后她自認更下功夫掙工分了。
畢竟現在她也要養家的,多掙一分錢也能到她手里。
和二房比不了,卻自認比三房那兩口子強多了,還在心里嘀咕過老三一家要挨餓了。
沒想到老三媳婦不聲不響的就會講評書了,還能因為這個不用干活就得工分。
這還不算,平時打豬草就行了。
這活多輕松啊,讓她干,她一天能打十公分的豬草。
真是不公平
“老三媳婦,那個小媳婦到底咋樣了,死了沒”
在從大柳樹回來的路上,白奶奶沒忍住問了一句。
白奶奶因為白小姑的事挺沒臉的,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咋愿意出屋。
可如今家已經分了,她得給老閨女攢嫁妝呢。
再說老閨女也要下地掙工分,她得帶著點。
時間一長,沒人說嘴了,也就正常過日子了。
如今家里有老閨女洗衣服做飯啥的白爺爺逼的,她還算輕省,也跟著大伙一起去聽評書了,別說,還怪好聽的,特別是這幾天說的。
白母才不劇透呢,這可是閨女說了又說的,連“劇透”這個詞都是閨女教她的。“娘,明個就講完了,我要是現在告訴你,你明個聽的就沒勁意思了。”
白大伯娘“呦”了一聲,“三弟妹啊,咋還和家里人端起來了。娘問了你就說唄,咋滴還能丟錢啊。”
白母從來沒怕過這個大嫂,只不過有時候比較懶,“大嫂說啥呢,我也是為了娘好,再說我咋端著了,大嫂是不是眼神不好。”
白奶奶不愿意管倆兒媳婦的官司,也懶得聽她們吵吵,就開口攆人,“得了,得了,我不聽了,都回各家吧,不累啊。”
白大伯娘扭著腰走了,只不過嘴沒閉上,“人家有啥累的,跟小娃子搶打豬草的活呢。”
白母也停了腳步,扭過頭,“大嫂這是不服氣啊,你有能耐也讓大隊長給你換個工啊,我不酸也不眼紅在外邊沒能耐,就會對家人唧唧歪歪,窩里橫”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