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華痛快的答應了,“哎。”
因為也沒個桌子啥的,所以每個人都是捧著大海碗找地方吃。
白淑華和找來的白小弟坐在那堆破木條上邊吃邊聊。
“姐,我弄個不少草籽呢,我還喂小雞了。”白小弟很是驕傲。
白淑華追問,“直接就給了”
白小弟有自己的道理,“嗯吶,我尋思著野外的小野雞一出生就吃草籽,咱家小雞應該也能吃。”
白淑華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啊,真沒必要每次都將雞食煮了。
蚯蚓粉也是熟的啊,攪拌一下就可以。
至于水可以另給。
“它們愛吃么”白淑華有些遺憾沒看到。
“可愛吃了,都搶呢,小冰姐說下次她喂。”白小弟嘿嘿笑,“可她啥也沒有。”
白淑華很是好說話,“我不搶,你和小冰姐一人一次。”
“姐,下午我也來幫忙吧。”白小弟有點不樂意去撿草籽了。
白淑華太懂自家小弟了,他就是想湊熱鬧。
現在在他看來,修房子比撿草籽更熱鬧。
“可不行,下午我和你一起撿草籽。”
這是上午白淑華就想好了的。
因為她實在幫不上啥忙,還不如多給小雞攢些食。
“我和你說,家里糧食沒多少了,不可能喂小雞糧食的,咱們只能多撿些草籽,小雞才不會餓到。”白淑華和小弟咬耳朵。
“那那我們會不會餓肚子啊,餓肚子可難受了。”白小弟有些怕怕。
白淑華來了興趣,“你咋知道餓肚子難受,你也沒挨過餓啊。”
雖然沒分家之前,她們不能說吃多飽,但也沒到餓肚子難受那步啊。
“我聽老奶奶她們說的,她們還說吃樹皮吃土呢,說每天晚上都用褲腰帶將肚子纏得緊緊的,再喝一肚子水,要不都睡不著。”白小弟記憶力一向好。“姐,樹皮、土能吃么”
白淑華就明白了,小弟這是聽到一群老太太“講古”了。
曾經的大柳樹就是這群老太太的根據地之一。
后來白母講評書了,來聽的越來越多,這根據地就名存實亡了。
“咱們年級小沒經歷過,好像六零年那會,咱們還沒出生呢,全國都沒吃的,人們為了活著就吃樹皮啥的。”白淑華簡單講了講。
她也不想嚇到自家小弟,“不過這日子都是越過越好的,以后咱們搬了新家,可以養小雞,甚至還能養豬,爹娘掙得工分也多了,換的糧食也多,我們都不會挨餓的。以后我好好上學讀書,你乖乖和孫爺爺學習醫術。”
白小弟重重點頭,“姐,我會的。”
“小弟你看到沒,房子修的很快。”白淑華指了指,“那塊踏的補上了,屋里屋外都重新抹了泥,火炕壘了一半,下午連著灶臺肯定能弄好。”
白小弟往屋里望了望,“我沒進屋,只看到外墻了,這些泥還沒干呢,這個色sai三聲。”
“明天就差不多干透了,有風呢。”
主要是泥巴不厚。
白淑華現在就盼望著別下雪。
她家房子還露天呢。
可天氣這玩意哪里說得準,也許一早起來外面就白茫茫一片了。
午飯后,白淑華帶著白小弟將碗筷收拾了。
然后和白爹娘一起走了。
白淑華和白小弟還是去撿草籽。
白爹娘他們卻是要割野草。
這些野草下午曬曬,晚上要貪黑鋪房頂。
原來白爹娘也在擔心下雪。
能搶時間就盡量快點完成。
“爹,啥草鋪房頂好啊”白淑華問道。
白爹回答的很是無所謂,“啥草啊,烏拉草、蘆葦啥都行,反正這種房頂一兩年得弄一回,不行就換唄。”
“那一下午草能干么”白淑華覺得時間太趕了。
這回是白母回答的,“稍微干干就可以,上面還得抹濕泥呢,最外層那層草不干被風吹幾天也干了。”
白淑華理解再理解,白母的意思是不是屋頂是鋪兩層的,草、泥巴、草。
當然還有個最底層木板。
應該是這樣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