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華和白小弟幾天住下來就習慣了,特別是白小弟不用再摟胳膊了,繼續秒睡。
白淑華也有意無意的開始裝扮自己的屋子。
她不會做家具,只能做點小玩意。
比如切一些柳條,然后跟著白爹學處理一下。
其實很簡單就是用水泡一泡,將樹皮剝了,要不然樹皮容易爛。
剩下的就能編土筐了。
白淑華不會編土筐,沒那手藝。她自己瞎搞,準備編個瓶子,用來插花。
自然這瓶子沒有太高要求,大窟窿小眼子都沒事,那叫不對稱美。就是底部得稍微平乎點,剩下的可以隨便亂插。實驗了兩次,就讓她做成了。少不得和家里人顯擺顯擺。
姐,你做的啥玩意啊,這么小,啥也裝不了。”白小弟這個實誠,凈說大實話。”還挺丑。白淑華給他個腦瓜崩,“丑啥丑,沒有審美。這是用來插花的。”
白母就笑,我尋思是啥好東西呢,插花咋不用酒瓶子,回頭讓你爹給尋摸一個,那玩意透亮十杯的,不比這玩意好看。白淑華心道,不覺得。”哎呀,我就隨便搞搞,不用浪費酒瓶子。白母也同意,“也是,酒瓶子可是好東西,能裝醬油能裝醋的。”
白淑華沒有一點顯擺的欲望了,拿著手工柳條筒回屋了,一邊走一邊翻來覆去的查看,嘟囔著,有那么丑么。不丑一點不丑,酒瓶子才丑
她的審美可不能被帶歪了。白爹不在,要不準站她這邊。
白淑華將筒子稀罕八插的放好,就去幫忙做晚飯了。娘,我爹咋還不回來
白母正在清洗野菜,野菜蘸大醬也是一道好菜。
不過有的野菜能直接吃,有的野菜也用熱水焯焯。白母抽空回答,去找你二伯了。白淑華挑眉,去老宅了。要知道去年因為過年,白爹和白爺奶鬧的都很不愉快,還以為短時間他不會去了呢。
咋回事呢
是去年過年,白爺爺讓白爹他們回老宅去年,全家吃團圓飯,誰也不能缺。
當然不能空手去,白母特意做了五花肉燉酸菜凍豆腐,整整一大盆,還有半盆蒸飯,里面大米多
地瓜塊少。應該說她們是自帶吃食上門的。白爹娘的意思是這樣省得白奶奶鬧事,大過年的就想過個消停年。
可白奶奶壓根沒想消停過,可能是因為白小姑嫁人的事一直沒順心,反正就是沒事找事,直接伸手和白爹要孝敬錢,說這和養老錢不是一碼事兒,還說以后她們老兩口過生日和過年都得給。
現在人們都不能保證溫飽,哪有閑心過生日。至于過年孝敬,白爹娘其實打算給的。
可她們剛搬家,又一直沒收入,手頭挺緊巴的,就商量年后給包頓餃子給送去表表心意,錢就算了。可沒想到白奶奶直接開口藥,畢竟孝敬這玩意是憑心意,不給的有的是。
而且她那意思,少了還不行。
白爹不想搭理,白大伯娘又陰陽怪氣的,白爹娘從來不是吃虧的主,直接端著飯菜帶著他們回家了。
后來二伯過來喊她們,還說白爺爺將白奶奶罵了,不會再提孝敬這事了,白爹娘也沒去,她們一家四口在新家過了個消停年。然后當晚白淑華還聽到她們夜聊來著,白母的想法白爺爺是啥都知道卻不攔著,過后來裝好人。其實他心里也想要孝敬的。白母還警告白爹別給錢,給了以后都得給。
說以后日子過好了,手頭有錢了,過年的時候可以送些肉啥的。
總而言之,因為大過年鬧得這場,她們和老宅那邊就更不咋走動了。
白母將洗好的野菜放好,說道,找你二伯商量做土坯的事,咱家欠人家老多了,得慢慢做起來了。
白淑華心道,她二伯太倒霉了,有這么個弟弟,每次找他都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