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有些驚訝,膽子好大啊。
白爹說道,畢竟現在也沒紅小將了,也沒啥人抓了,有些膽子大的就偷偷么么的做起了買賣,不稀奇。”
白淑華說出結論,“現在只有賣吃的,說不定也有人賣布呢。爹,咱們到市里多跑幾處,看看有沒有人賣布的,不是要給爺爺做衣服么。
白爹點頭,布是得買。
白母也沒攔著,“要是真遇到就多買點,給淑華再多做兩身衣服,以后就是大學生了,不能就那么兩身。
白淑華趁機說道,爹娘,我長個了,舊棉襖有點緊了,娘你看看能不能松松。
白母回答,“那我給你看看,實在不行就接一圈。”白淑華堅持最后的底線,“要是接圈不要花布啊。”
白母就搞不懂了,人家小姑娘都愛小花布,就你說不好看,小姑娘穿花溜溜的不比穿灰了吧唧
的好看。
白淑華油嘴滑舌,娘,我覺得你穿花布更好看等買到花布,你就做一身花布大棉襖。白母點
點她腦門,讀書讀傻了,不知道好看賴看。白淑華傻笑,萌混過關。
時間一晃就到了父女倆出發那天。
白淑華有些絕望,爹,要不再刪減刪減吧,也太多了。白爹很是不在意,“不都減過了么。”白淑華攤手,“可咱們還是拿不了啊。”白爹卻道,拿得了。然后就見他拿出倆化肥袋子。
還真都塞下了。
白淑華咽咽口水,爹,我有沒有可能拎不動。白爹笑道,“我拎倆,不用你。你就跟緊我,別丟了就行。”
白淑華也想力所能及分擔點,最后將蘑菇干、菜干和幾本書單獨裝出來,還有兩人帶的吃食都她來拿。
你在家守著這些,我去叫牛車。白爹說完就出門了。
很快白爹帶著牛車到了樓下。
“爹,牛車師傅這么好說話么”還上門接客。白爹回答,兩毛錢,一根煙。白淑華懂了,兩毛錢也是鈔能力。
白爹一下子拎兩個袋子,稍微有點吃力,還能堅持。白淑華還好,不過干菜啥的占地方,看著也挺難的。
還好是二樓,父女倆將東西放上牛車,不約而同松口氣。
瞎都不是干活的料。
牛車上本來有任客人,加上那么多行李和倆人,就有些滿登了。趕車師傅直接往縣城走了,不等客了。
白淑華就見白爹很快就和人聊起來了。
很是佩服。
白爹這社交牛逼癥是壓都壓不住。
她只覺得冷,可這回沒有棉被,她沒地鉆。
到了市里,白爹估計要和白小弟一被窩,她則要和小冰姐一起睡。好在兩人也是睡過的,不會不自在。
爹,我下去跑幾步。
白淑華屁股有些受不住,決定自力更生跑一段。讓屁股休息一下,也鍛煉生生熱。她棉襖可厚了,還是不管用。
白淑華一路上跑了三回,好處是一點不冷了。運動果然產熱。
這還是白淑華第一次來火車站,就又破又小的。
屋子四處漏風,也沒幾個座位。
白爹將他們行李放到一個角落,能背風些。
讓白淑華看著,他去買票。
白淑華直接坐到化肥袋子上,警惕的看著每一個經過的人。
這種火車站可是小偷小摸最常見的地方。
她身上雖然沒錢,可行李卻很值錢。
特別是她那些書。
等她考上大學,這些書和練習冊就會“身價暴漲”的。
到時候肯定很多家長會通過白爹娘的關系和她要。
這也是她為啥要將書本送出去的原因。
這些書本上可是印刻著她這五年的努力,她自然想將它們送給自己親近的人。
讓它們再發揮發揮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