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這段時間有很多探險愛好者來到這里玩呢。”萩原研二補充道,“看來晚上的自助餐如果想找個好位置,得提早點去餐廳呢。”
“這季節還不至于大雪封山,冬季大多數動物的活動性都會降低,也就能減少探險隊員遇險的可能吧”望月北川示意他們看向,正往外邊走的背包客們,這一隊伍里有負責拍攝珍貴照片的人員,也有對當地地形較為熟悉的向導。
“只要做好充足準備,在遇到危險時也保持冷靜的心態就行。”他總結道。
“啊呀,看來小望月很有經驗呢。”萩原研二攤開手,笑著說。
“因為我小時候就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啊。”望月北川打量了一眼,發現眾人臉上都帶著一絲震驚。
“怎么,我沒和你們說過嗎”他理所當然地說,滿臉真誠,好似自己確實重復過無數次,只是好友們健忘罷了。
“那么你現在再說一遍也不遲。”松田陣平雙手枕在腦后,挑了個適合聽故事的舒服姿勢,一副就等對方講述的模樣。
“唉,其實沒什么好玩的”
“不過你們想聽的話,我也就努力想一想比較有意思的事吧。”
望月北川小時候時常跑到家附近的樹林里邊去玩。
大人們經常告誡他們這個歲數的小孩,千萬不要進入警戒線之內,那里邊的猛獸可不會看在你是人類幼崽的份上,不把他們一巴掌拍死。
因此望月北川的活動范圍通常局限在樹林入口處的那片小空地上。
那附近長滿松樹,光是撿拾地面上掉落的松果就是個有意思的事。在大人眼中毫無用處的果實,在孩童們看來都是有價值的收藏品。
那時候的他能迅速說出十幾枚松果的細微不同之處。望月北川敢說,即便是現在的他,估計也沒有這么強的洞察力。
當然,除了撿松果之外,這附近的人們也喜歡在一個夜晚相聚來到空地之上,點燃篝火,圍坐在一起,舉起廉價的烈性酒舉杯痛飲,嘴里呢喃著小孩子們聽不懂的話。
只要他們抬頭望,就能遠遠望到那醒目的黃色警戒線。等到大人們喝醉時,小孩子們有充足的搗蛋時間跑去那邊探索。
所以大人們遞給了他們大量的棉花糖串,讓他們烤著玩,別嘻嘻哈哈鬧騰來煩人。
那時候的望月北川和同齡人們擠在一邊,抓著個串了棉花糖的木棍烤火。與周圍小孩們冒冒失失就把棉花糖靠近火堆的行為不同,他最先把棉花糖離得火苗很遠。
畢竟棉花糖這種東西,看起來就很容易燒焦。
烤棉花糖那是個技術活,一個不小心,猛然竄起的火光就會令其燒焦。初次體驗的小孩,大多一晚上都吃不上幾口烤制正常的棉花糖,腳邊倒是有不少堆積成山的黑炭失敗品。
等到自己好不容易烤好了一個棉花糖,棉花糖的表皮帶有著好看的焦褐色,看上去像是撒了一層薄薄的焦糖。被烤得開裂的表皮上,透出甜絲絲的糖香和木炭混合的味道。
一口咬下去,表皮是微硬的,與平常吃到的零食棉花糖不同,會更有嚼勁一些。但還沒來得及多加回味,內里細膩柔軟的棉花糖內芯又包裹了他。
“我敢說,這可能就是我現在喜歡吃甜的一大契機。”
“但是小望月顯然最喜歡吃巧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