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是為了我的母親。”他毫不留情,眼疾手快地砍了舒怡逃跑的光點。最初他還會被父親的謊言輕易蒙騙,直到他已經能夠完全知曉真相的年紀,也曾回到之前的小屋看過。
多年的大雪早已把屋頂壓塌,一切都埋藏在了風雪之中。曾經他們一起布置過的照片墻,被各類手工制品堆砌的臺面,都和這一屋子的女主人一起長眠,而他的最后一個回憶之地也消失不見。
“咳咳”撲殺這群光點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他喘著粗氣,依舊站穩了身子。
望月北川又一次舉起了刀,沒有放過任何一個逃竄者的打算。
“這這一次是幫我父親刺的。”最后一擊,他已經累得快要站不住了,好在也只剩最后一個靈活的光點還在躲藏。
只要抓到了它們的行動規律,就很簡單。這樣想著,他成功把最后一刀擊中了光點。
光點緩慢消散,意識模糊之際他似乎聽到了咬牙切齒的聲音,在他耳邊直叫喚。
“人類你會遭報應的”
什么鬼話他懶得理睬,他現在累的很,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在失去意識前,他能感受到他的身子被人接住,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一旁嘆氣“唉,最后還是要大叔上場善后啊”
望月北川醒來時,已經換了個地方。
“喲,醒了”身后傳來了和泉的聲音。
他轉過頭,果不其然看到了某個光點跳來跳去,晃得他腦袋疼。
“我還真沒想到你能看到它們。”和泉遞給了他一杯熱水,指了指他旁邊的光點說道,“這樣看來,你之前對我態度不好一切都說得通了原來是把我和他們當成了一路人”
“難不成你們不是”望月北川反問道,他的眼睛可不會出錯,都是光點,他還不至于眼瞎。
“我當然和那群人不一樣啦”和泉兼太郎立刻撇清關系,“算了,我還是先和你說明白它們是什么,而那些外來者都為何而來好了”
在和泉的講述中,望月北川理清了這復雜關系。
“光點是系統,你們擁有系統的人都是穿越者不過不同穿越者的目的也不同,系統也有好壞之分。”
“比如大叔你,你是位日常養老的旅游人,單純來這世界玩耍的。那些人則是想要搶奪世界能量,不斷逃避一些系統追殺的非法系統擁有者”
“嗯,大致是這樣子。”和泉兼太郎遞給了他一包壓縮餅干。
“那和泉大叔為什么來我們這個世界”
“呃”和泉臉上的表情突然一言難盡了起來,“因為我有個預言道具告訴我,我原世界的居住地在以后會很危險,經常發生命案的那種。”
望月北川
“那我的這個世界還能復原嗎”他不想這場大雪再持續下去了,期盼已久的春天早已忘記了本身的模樣。
這場災難之中存活下來的幼童,甚至都沒有“四季”的概念。在他們看來,一年只有漫長的冬季,與永遠的飛雪。
和泉兼太郎“很遺憾,不行。”
“用能量守恒定律就能理解,世界上不存在百分百轉換能量,而不讓能量喪失的機器。那些系統竊取能量后,本就損失了一部分,再加上運轉自身的能量,保障自己不被執法系統發現的能量算來算去,到最后能返還的能量也不剩多少了。”
望月北川看向外邊的雪天,現在又是常見的暴風雪時刻,世界正在不可救藥地走向死亡,所有人卻無能為力,等待著僅剩的物資消耗殆盡的那一天。
“也不是毫無辦法啦。”他們落腳之處的屋門被人一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