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生意這么好的日子,老板居然沒開張,真是太奇怪了
萩原研二默默在心里把這個可疑之處記下。
“確定是美術館會發生殺人案件嗎”在踏入美術館前,他又多問了一句。
“搜查課那邊確認過,要想發生殺人案,還是美術館最合適。”松田陣平抬了抬自己臉上的墨鏡,天氣一轉暖,他的墨鏡又出現在了臉上。
“唔,也是,畢竟這周圍都是大馬路,各種車輛開來開去的,也沒人大白天殺人拋尸。”望月北川自覺自己問了個多余的問題。
美術館里能動手的地方那就太多了。有的主題展廳光線昏暗,恰好方便兇手悄悄動手。如果在人流量少的展廳,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慢慢抹除證據。
而且展品有時候也能成為兇器的一部分,兇手連選擇武器這一步都節省了
望月北川敲了敲手邊仿制的中世紀長劍,雖然是復制品,但還是十分鋒利,稍不小心就會被劃破手。
“小心點,別被傷到。”松田陣平正在檢查這間展廳有沒有被有心之人提早布置了機關,進行殺人計劃。
“這個是”他察覺到一處畫框下有些松動,他彎下腰,嘴里叼著小手電筒,順手從上衣口袋里翻出了隨身攜帶的小工具。
“怎么了”察覺到不對,望月北川和萩原研二也靠了過來,觀察松田的動作。
“難不成是畫框內被安裝了微型炸彈嗎”萩原皺著眉,已經開始思考市面上目前有條件制作出這類炸彈的犯罪分子,還未成功落網的人選。
“不,里面沒有炸彈。”松田陣平在拿到了專業儀器后,特地前前后后檢查了個遍,才最終得出了這一結論。
“是因為有人要對畫作動手腳”一說到這方面,望月北川就聯想到了有名的怪盜基德,“但這間美術館并不有名啊”
美術館擁有者落合館長,在藝術界并不有名。而館內的藏品珍貴度有是有,但大多都不大符合群眾的審美。
望月北川凝視著某一副畫作,過于寫實的畫法令描繪的慘狀栩栩如生被地獄業火焚燒的罪人,被燒得血肉模糊,渾身上下都近乎是團火人的犯人真實地向觀看者表達自己的痛苦,連空氣似乎都圍繞著火人的慘叫聲。
望月北川心想,很多展廳列為特殊級實在情有可原。就這架勢,大多數人都會被嚇到,久而久之美術館的人氣一直也難以上漲。
“說不定是員工監守自盜呢”萩原研二提出了一個新觀點,“員工偷盜畫作偷偷拿去賣錢,也很難被人發現吧。”
松田陣平從畫框中拿出了一副畫紙,遞給他們
“你們覺得這兩幅哪一張是真跡”
望月北川看著松田手中的畫作,又抬頭看了一眼畫框,畫框里邊還有一副畫,與松田拿著的近乎一模一樣。
他估摸了一下兩張紙的用色筆觸和所用色彩,最終指了指松田手中的那一副畫,說道
“這張是真跡。”
筆觸可以經過多年的練習模仿,通過專業訓練的美術生也能夠調制出百分百接近原色的顏色進行上色,但珍貴作品之所以能夠長久流傳,除了精湛的畫技外,還有更多深奧的東西是拙劣的模仿者難以復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