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里的代號成員,或許水平參差不齊,但基本的感覺還是足夠敏銳的,否則還沒摸到代號的邊邊,就不知道尸體埋在哪里了。
他毫不意外見到,雪莉酒若有所感地將視線投向他的方向。當然,這也離不開他沒有特意隱藏氣息的功勞,倘若他動了真格,再加上系統的輔助,估計能和琴酒的勝負五五開吧。
“您好,雪莉小姐。”他摘下腦袋的鴨舌帽,純當致意,圓筒禮帽最適合他此刻的動作,但是在日常的霓虹戴在腦袋上還是會收獲過多回頭率。
雪莉酒看向他,神情平靜,組織的研究人員大概在數不勝數的血色實驗里連情感都被抹平,她連說話的腔調都平直一片“我能感受到你的監視。”她沒有多說,便轉頭不再搭理他。
櫻桃酒也清楚他與對方的交往不深,但很多事都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就像是貓科動物在捕食獵物前,都需要耍弄對方一樣,他最不缺的就是獵手的耐心。
“我想,雪莉小姐您大概并沒有說真話。”他跟在后邊,用不急不緩的語調說道,如同在陳述一個溫和的睡前故事,“您今天出來是沒有目標的,這是組織給您的每周望風時間,沒想到您這么不珍惜。”
“讓我猜猜看,是您在等待的人還是物沒有出現呢。”櫻桃酒單純憑借他的審問經驗進行猜測,對方雖然裝腔作勢地翻看自己喜愛的名牌包,但至始至終的注意力都不在這,她所做的一切更像是一場精致的表演,用來應付監視人員的。
一位海歸高水平研究員,多半是有把柄被組織狠狠拿捏住這點并不難推測,換做是他,名譽加身的情況下,腦子泡在海里才愿意跑到一非法組織從事研究,到最后連專利著作權都不屬于自己,真可憐。
他意識到琴酒那混蛋八成沒給他老實交代情報,那位首席殺手的心腸可和一頭濃密的銀發呈現鮮明對比。
只有他是表里如一的大惡人,真是組織里難得的清流。
這話他可不能在代號成員的聚會上說出口,否則他的腦袋第一個落地。
他能察覺到面前少女平靜神情背后的麻木,但這又和他有什么關系
組織里渾渾噩噩的人多了去,少她一個不少,多她一個不多。
要是雪莉酒一直消極從事工作,組織也有各種手段來進行有效“激勵”。
而雪莉酒的神情在那一瞬間變化了片刻,又像是被狠狠壓抑住,迅速恢復平靜,繼續保持初見的那副冷臉。
“呵,與你無關,你只需要保護好我的安全就行。”
有意思。櫻桃酒露出了個停留在表面的微笑。
琴酒不告訴他完整情報也無所謂,他會自行去尋找相關信息。
到那時候,要是他心情不好做出什么事,那可就不好說了
只要他能看見琴酒與眾不同的表情,那也算是不虛此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