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北川并不知道他的前搭檔正在提刀趕來的路上。
此時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所以伊達警官終于打算求婚了”他歪著腦袋詢問。
照這速度來看,說不定明年就能蹭上這位靠譜警官的結婚酒宴了。
松田和萩原羅列的方案不下五種,這些選擇還未存活多久就被他們立刻否決了。
“是這個道理沒錯。”萩原研二耳朵上架著支筆,沒處安放的手指上下舞動著,像是在想象自己的好友單膝下跪時周圍的場景布置,“不過之后什么時候才能走流程就是個未知數了。”他沒詳細說明,但在場三人都心知肚明。
一位是奮戰在加班一線,常年假期變上班的搜查課敬業警官,另一位則是與小學生們打成一片,早上教導學生晚上聆聽家長傾訴的苦命教師。
在繁忙程度而言,誰也別讓誰,也不知道下一次這兩位的約會計劃能安排在什么時候。
“根據目前的工作計劃來看,大概是三個月后。”松田陣平聳聳肩。
伊達航的隨身工作筆記總是擠滿了大大小小的規劃安排,包括但不限于地區警局之間的交流學習、指導新人、翻閱舊案卷宗等
連這小休息日都是好不容易拼湊出來的閑暇時間,而這日子還是排除了各類意外情況,萬一天降連環殺人魔,搜查課連軸轉再加班幾個月也是個常事,畢竟斷案搜查除了警官偵破案件的部分以外,還有一連串繁瑣流程審批,以及后續一大疊的陳述報告。
這才是平平常常的警局生活,沒有從天而降的救世主直言斷案,也沒有一位天才警官空降職位一眼挑出兇手。
一場案件的偵破往往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他們寧愿這一時間花得久一點,將最完整的真相陳述出來,也不愿意把一個錯誤的陳述擺在臺前。
望月北川
“好辛苦。”無所事事的偵探陷入深深的自我反思,又迅速釋然,決定給某位努力工作的警官一場絕對難忘的求婚儀式。
“游樂園太常見了,公園太多人了,家里也太平常了”望月北川拿起他們準備的幾份方案查看大多都是有了個較為成型的策劃案,就這么舍棄真是怪可惜的。
“沒辦法,我們也沒辦法幫上太多。”萩原研二把筆一扔,整個人都靠在椅背上,要不是這張椅子沒有滑輪,估計他已經在上邊轉起來了。
松田陣平接上“幸好我們還有閑到長毛的大腦來各類創意。”
他還不忘補充一句“最近想這些,害得我晚上做夢都是白鴿氣球和鮮花拱門。”墨鏡酷哥苦惱地揉了揉自己不服貼的卷毛。
“沒關系,反正你們倆都沒脫單。”望月北川默默吐槽,以“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形式造成了顯著的aoe傷害。
“呃啊”萩原研二做作地捂住胸口,“感覺受到了傷害,忽然血條清零了。”
松田踢了踢幼馴染不安分的腳,切了一聲“少來,我們只是單純不想。”
望月北川“啊對對對。”他就表面敷衍一下,權當照顧兩位警官的脆弱小心靈了。
“那么你們有了具體方案了沒”他選擇把話題繞回來,繼續這類小學生斗嘴顯然只會浪費沒必要的口舌,他愿意在現在難得展現不愿占小便宜的大度。
萩原遞給了他壓在最下邊的一張紙,順帶講解道“我們本來打算走浪漫驚喜風,后來覺得不是很適合班長和娜塔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