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觀音的眼眸在營地篝火的照耀下,閃動著比黑曜石還要黑沉的光,她看了看林仙兒,又扭過頭看了看小窩棚,西門吹雪正在里面洗澡,水聲嘩啦嘩啦的。
“你把他強丨奸了”她這么問林仙兒。
石觀音的語氣不乏悚然之感,林仙兒則用一種更悚然的語氣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不這么想還能怎么想除此之外,石觀音實在想不出,西門吹雪到底經歷了什么才會變成那個樣子。
他一貫嚴肅冰冷,不茍言笑,無論經歷什么樣的危險,縱使命在旦夕,他也不曾變一變臉色。就這么一個人,只不過跟林仙兒出去了短短兩天,回來的時候已然臉色青慘,雙目通紅,眼尾還掛著淚痕。
不僅如此,他的聲音還變得非常嘶啞,路過阿卡拉營帳的時候甚至還干嘔了幾下。
雖說強丨奸西門吹雪這種事光是聽起來就很離譜,實施者還是林仙兒的話,更是天方夜譚,可除此之外,石觀音還真想不通,究竟什么事能把西門吹雪弄成這幅模樣。
“難道他被怪物給哈哈哈哈哈”石觀音發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聲,林仙兒也跟著笑起來,卻也好心地把這盆污水調了個方向。
這位武林第一美人到底還是有一點點良心的,她斟酌著,婉轉著把發現紅色藥劑的原料的事說了一遍,省略了自己故意挖坑和瘋狂嘲笑的經過,只說西門吹雪無意中看到了血池,就被惡心得嘔吐不止,顏面盡失。
林仙兒說一句,石觀音的臉就黑一分,等林仙兒說完,石觀音就像被人在臉上抹了一層水泥,連帶著她的表情慢慢凝結風干。
她也吐了。
但石觀音畢竟是石觀音,盤踞大沙漠幾十年的女魔頭什么場面沒見過,很快就止住了惡心,還有點驚疑地看著林仙兒“那些紅藥必然是從堆滿尸體的血池中取出來的,你也喝過,你居然不惡心”
林仙兒眨眨眼“我已經吐過了。”
吐過了的意思就是她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如果她現在受傷,給她一瓶紅藥,她還是會照喝不誤。
石觀音瞧著林仙兒,眼神曖昧莫名,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似有似無的微笑,悠然道“可惜,我那個世界沒有你,實在是可惜。”
這樣美麗,這么堅韌,戴著親柔和善的面具,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就像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當她溫順的盤在你身上的時候,你永遠也想不到,她會在什么時候咬你一口。
實在很可惜,我所處的世界沒有你,否則,我一定親手將你折磨至死。
聊完了閑話,林仙兒問起了石觀音的任務,她的任務更復雜些,要先去取地圖,找到通往崔斯特瑞姆的門,再救出困在里面的人。她這一路上當然也遭遇了難以想象的兇險。
三個雇傭兵全部戰死。
提起這個,石觀音的臉色也有些凝重“我去的時候,城里到處都是尸體,到處都是火,怪物多得數不清,而我要救的人卻被吊在城中心的一個鐵籠里,還有一個瘋子在看守。那個瘋子沒什么武功可言,可他力大無窮,身體就像鋼鐵鑄造不,他的身體簡直比鋼鐵還硬,那三個雇傭兵全被他打死了,還有那么多的怪物簇擁著他,就連我也沒辦法靠近。”
“那你又是怎么把人救回來的呢”林仙兒問。
石觀音沉默了一會,居然什么都沒說。
怎么救回來的這個過程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石觀音也是被逼急了,實在沒辦法,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技能,于是她大聲的問了那個老頭叫什么名字,隨即大喝一聲,朝天豎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