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穿著的純白色襯衫被斜斜地扯了開來,露出了胸口處一小片冷白的肌膚。
他臉上的神色依舊是冷冷淡淡的,卻莫名讓人更加地想要將這朵高嶺之花攀折下來,看著他染上塵埃,墮入凡塵。
少女為他處理“傷口”的動作顯然十分隨意。她白皙的指尖捏著一塊干凈的酒精棉片,不緊不慢地在他肩膀處的牙印上胡亂地擦了兩下之后,就算是已經幫“傷口”消過毒了。
江暮寒肩膀處烙印著的紫紅色齒痕上還隱隱約約地泛著一陣似有若無的刺痛感,就仿佛是少女親自在他身上留下來的深刻“烙印”,在時時刻刻地提醒著他剛剛那一段不長不短的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洛檸鳶剛才咬得并不輕。因此,直到現在,這陣感覺依然揮之不去地纏繞在江暮寒的肩膀上,然后,又從他的肩上一點一點地蔓延了開來。
冷冰冰的酒精被涂抹在了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之上,微風吹過,陣陣涼意泛起。
柔軟的棉片被指尖擠壓著,不輕不重地蹭過了他肩上的牙印。細微的鈍痛感疊加著齒痕上殘留的陣痛,與似有若無的癢意交織在一起,一同刺激著他的神經。
溫度冰涼的創可貼被輕輕地貼在了他肩膀處的齒痕上,將那枚色澤偏深的小巧牙印盡數遮掩了起來。
男人純白的衣領微微敞開著,線條流暢的肩膀上貼著一片長方形的創可貼,看起來倒像是為了遮掩住什么不可告人的痕跡似的。
看著自己手下的“杰作”,洛檸鳶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她很少照顧別人,但是,如果只是幫忙貼一下創可貼的話,她還是能夠輕輕松松地將其貼得平平整整、毫無瑕疵的。
“謝謝。”江暮寒順著她的視線側眸看向了自己的肩膀處。然后,他慢慢地開口向她道了一聲謝。
男人的聲音清冽又干凈,像是雪山之巔上最為純粹的一捧冰雪,毫無瑕疵。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謝謝”一字,從他的口中念出來,也莫名多了幾分難言的貴氣。
洛檸鳶不由地眨了眨眼睛。
既然江暮寒這么“識相”,那么,她自然要“禮尚往來”了。
于是,她又輕飄飄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少女纖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捏住了他領口處的布料,將他散開著的衣領攏了起來,然后,她一顆一顆地逐一幫他扣好了襯衫上的紐扣。
肩上的痕跡被襯衫盡數遮擋了起來,紐扣被規規矩矩地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顆,江暮寒似乎又恢復成了原來一塵不染的清冷模樣。
“不用謝。”洛檸鳶勾了勾唇角,眉眼彎彎地笑了笑。
窗外的綺麗晚霞連綿不絕,夕色陽光斜斜地照耀在了少女精致無瑕的漂亮臉龐之上,為她增添了幾分朦朦朧朧的靡艷色彩。
空氣中似有碎金光芒浮動,她黑曜石般的眸子里輝映著璀璨的星點,深邃又勾人。
還沒有等江暮寒回應,不遠處便突然傳來了一道略帶關切的聲音。
“哥,你在這里啊”神色散漫的少年單手插著兜,一邊朝著江暮寒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一邊隨口說道。
緊接著,江燕辰長腿一邁,幾步就走到了江暮寒的身邊。
“你怎么待在這么偏僻的地方我找了你好久。醫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