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男人盯著紙條半晌沒有說話,頭上的汗滴落了下來都不敢去擦,身體越抖越厲害。
雷影艾不滿道“怎么了,說話啊”
禿頭男人倏地跪倒下來,頭貼在地面上,用標準土下座的姿勢說道“非常抱歉我只會英語、法語、德語和西班牙語,看不懂這張字條啊真的非常抱歉”
嚯,會的可真多,還是個文化人,怪不得聰明絕頂了。
幸久其實挺欣賞文化人的,但此刻的人設不允許他給出什么好臉色,于是冷哼一聲“那你就沒用了。”
禿頭男人的思維從來沒有像此刻轉得這么快過,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覺得自己尚有一線生機,立刻抬起頭,激動地大喊“等等這是俄文對面對面就有俄國來的雇傭兵,他們肯定看得懂有些俄國人也會說西班牙文,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幫您翻譯。”
雷影艾看向了團隊b。
禿頭男人很狗腿地指著對面的某個人說道“那個卷毛的絡腮胡就是俄羅斯來的,我非常確定。”
團隊b的人急了,怎么看都覺得這個禿頭不懷好意。
一個灰發的男人可能跟卷毛絡腮胡關系很好,咬咬牙就站出來自爆了,用著極其生硬的日文說道“窩也會說日文,一點點你說慢一點。”
然后,他又非常堅定地指著團隊a的頭兒說道“那個,俄羅斯人。”
太好了,他就喜歡這種相互指認的把戲。
雷影艾立刻看向禿頭男人“你為什么不說覺得我好騙是嗎”
禿頭男人驚慌叫冤“不不不我不知道啊他平日里說的都是西班牙文,就算偶爾有一兩句俄語我也聽不懂啊”
可能是他們的語速太快了,灰發男人沒聽懂,他沒明白為什么雷影艾看的不是金發男人而是這個禿頭,于是他又重復了一遍“那個,金色的,俄羅斯人。”
說完,還肯定地點了點頭。
雷影艾咧嘴一笑“沒關系,我怕把我老婆的紙條弄掉,抄了好幾份,你們可以一起看。”
說著,他把金發男人、灰發男人和那個卷毛絡腮胡都從地上提了起來,一人塞了一張紙條。
禿頭男人快速地用西班牙語跟金發男人解釋了一下情況,灰發男人同樣在跟卷毛絡腮胡嘀嘀咕咕。
拿到紙條的三個人低頭看了看,很快表情就變成了“地鐵老人看手機jg”。
卷毛絡腮胡脾氣比較暴躁,看到這些不成語句的詞還以為雷影艾在耍他們,一把就把紙條丟到了地上,嘰里呱啦情緒激動,一副想沖上來跟他拼命的樣子,被灰發男人死死地抱住。
幸久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他嘴里說的絕不是什么好話。
金發男人笑了笑,對禿頭男人說了點什么,禿頭男人咽了口口水,小聲說道“他在罵您呢,說您老婆跟別人跑了,這是給您的訣別書。”
雷影艾果然如同金發男人所想的那樣暴怒了,他拽著卷毛絡腮胡的領口,把他從灰發男人懷里拖出來,飛速搖晃了幾下,然后掄圓了手臂,像投擲標槍一樣把人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