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種晚上活動的外國持槍團伙不會是什么好貨色,就算身上沒背通緝,入境手續也一定經不得細查。好歹他從平野圭太那里白嫖了那么多情報,現在就當給警方送一筆業績,不管警方后面是把他們扣押還是遣返,又或者是去找他們背后的勢力交涉,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幸久召出很多水分身,又一個個變成不同路人的形象,一人扛著一個熱心的外國友人就去了最近的那個賞金獵人保密用的倉庫。
他本來是想把人放下就走的,誰想到倉庫里有人。
幸久在臨街角落等了一會兒里面的人都沒出來,想想他現在干的又不是什么特別需要保密的事情,雷影艾和這些路人的形象他只準備用這么一次,便大大咧咧地直接推門進去了。
里面的人竟然是本該在隔壁窗口待著的女警察。
她看上去年齡很小,剛剛工作沒多久的樣子,扎著一個利落的馬尾,手里拿著一把掃帚。
幸久有些奇怪,這個崗位怎么派個這么年輕的小姑娘
倒也不是他性別歧視,只是這又要值夜班的,又要跟顯然不會是什么遵紀守法好人的賞金獵人們打交道,這樣的真的很容易被欺負啊。哪怕隔壁就是拘留所,肯定有留守的其他警察,但叫人畢竟要時間,這之前要是吃虧了怎么辦。
很快女警察就給他解了惑。
看到烏泱泱涌進來的人群,她倒也不怕,就是有些拘謹地捏著掃帚“抱歉抱歉,因為一直沒有人來,我太無聊了,就想著把倉庫打掃一下。要不我現在出去讓你們”
“不用,我們放下人就走。”雷影艾把肩膀上昏迷的禿頭男人卸下來。
女警察了然“哦,是來交任務的給我吧,我來把他們綁起來。”
然后她無比自然地單手接過了這個禿頭男人因為另一只手還拿著她的掃帚。
看她那毫不費力的樣子,幸久沉默了。
這個禿頭男人雖然身材矮小,但100多斤起碼還是有的,他懷疑這又是個異能力者。
“你這樣的,竟然也是文職崗位。橫濱可真是藏龍臥虎啊。”雷影艾發出了質樸的感慨。
女警察像是被提到了傷心事,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別提了,我原本是刑事部的。結果上次好不容易抓到的罪犯,讓檢察院以證據鏈不完整又給放了。”
幸久感興趣地打聽道“還有這種事情是真的證據鏈不完整還是家里關系硬啊”
這是搜集情報的事,怎么能叫八卦呢
女警察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鬼才知道,后續根本就不讓我們繼續跟進。不過我聽說那可是某個議員兒子手底下跑腿辦事的小弟。”
“所以你從此心灰意冷,就轉文職了還是因為這件事被穿了小鞋”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當時氣不過跑到檢察院把那里的人打了一頓,科里的人讓我來這里避避風頭。”女警察頗為不好意思地岔開了話題,“不說這個了,這些昏迷的都是通緝犯嗎你們是交什么任務啊”
她掃過這些昏迷人士的臉,慢慢發現了不對。她由于無聊,把懸賞的任務翻了不知道多少遍,就算她記性一般,起碼也該有一兩個看著眼熟的如果這些昏迷人士真的是通緝犯的話。
女警察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禿頭男人,禿頭男人過于社畜的氣息讓她更覺得奇怪了。她猛地松開了手,任由禿頭男人“啪”地一下砸在了地上,慢慢握緊了手中的掃帚“你們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