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亂步安安靜靜地感受著綠色光芒帶來的清涼與舒適,等傷口完全消失后,他才一臉興奮地說道“所以果然有啊,另一個不同的世界。”
那里會是適合他的棲身之所嗎
幸久看出了他想表達的意思,但是沒有說話,他自己目前也陷入了困惑之中。
因為他發現了,這個少年的體內并沒有任何特殊的能量,感覺上跟普通人沒有區別。
可他那些神奇的表現又是怎么回事幸久也不認為一個普通人能順著他們留下的痕跡找到這里。
幸久終于對他產生了點興趣,誠懇而充滿誘惑性地問道“你想知道自己身上擁有什么樣的潛力嗎”
中原中也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江戶川亂步,主動說道“我去附近的餐廳打包一點晚餐回來,我們可以邊吃邊聊”
中島敦也慌慌張張地說道“我也去我去幫他拿東西”
不過幸久不是什么沉不住氣的人,他們兩個打包回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什么血腥的實驗場景,江戶川亂步正在絮絮叨叨地跟幸久訴說他這幾個月的經歷。
“后來,因為揭開了舍監的情史,我就被警察學校趕出來了。”江戶川亂步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臉上沒有難過,只有深深的不理解。
幸久毫不客氣地說道“一個舍監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你肯定還得罪了其他人,這只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不過,你真的不適合當警察,不提能力的問題,但凡你這張嘴對報警人多叭叭兩下,哪怕能完美地解決掉案子,你也絕對只能收獲差評。”
就那么短短的十幾分鐘,他就被江戶川亂步鬧得有些頭疼,他要是真的當上了警察,那橫濱本就岌岌可危的警民關系絕對會毀于一旦的。
江戶川亂步不服氣地嘟囔了幾句,繼續說道“然后呢,亂步大人又找了幾份工作,但是要么就是因為把所長貪污的事情宣揚了出去,所以被趕出來了,要么就是嫌上下級關系太麻煩,我自己跑了。其實有一份當郵差的工作我覺得還行,因為不用跟其他人交流,只要送信就好了。但是我不明白,我明明是好心幫他們把沒有價值的垃圾信件扔掉,為什么還有人會投訴我”
幸久不解“垃圾信件廣告嗎”
“不是,就是沒有價值的信件啊。”江戶川亂步歡快地舉例道,“就比如你現在在給別人寫的那封信,完完全全就是在宣泄你的情緒,對對方一點價值都沒有嘛。對方看了的話,心情不是反而會更加糟糕一般這種信我就會幫收信人直接扔到垃圾桶里。”
幸久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先質問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信上寫了什么的,還是該給這個沒常識的少年解釋朋友之間互相情緒價值的重要性。
沉默了幾秒,幸久不服氣地說道“我信上也不是一點重要信息都沒有吧至少還有變更后的地址啊”
江戶川亂步理所當然地說道“所以我會幫你送一個信封。”
幸久額角直跳,不由追問道“打你了嗎投訴人打你了嗎郵局的上司打你了嗎”
江戶川亂步“那倒沒有,但是亂步大人又失業了”
幸久惋惜地嘆了口氣,覺得橫濱的市民素質還是太高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