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的異能可以無效化純能量性質的能力,卻無法讓由能量凝聚而成的、已經存在的東西消失。由此類推一下,他的異能應該能阻礙能力生效的過程,卻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
這個異能力還蠻極端的,某些情況下是真的特別有用,但也挺好對付的。
幸久稍稍滿足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就不再多想,他連敦的新能力都忍住了沒研究,這種對他幫助不算很大的異能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這一下倒是把少年刺激得蘇醒了過來,他幽幽地說道“可以不要那么粗暴嗎我暫時還沒死呢。”
“醒了我看你意識挺清醒的,也不用額外讓你做些什么指令來判斷了。”幸久滿意地點點頭,“身體方面有哪里不舒服嗎頭暈惡心想吐”
在這個少年回答之前,他又自己說道“上吊救下來之后只要沒有腦損傷,一般不會有其他后遺癥,你要是有這些負面癥狀只能說你原本身體就有點毛病。”
“好冷酷啊。”少年慢吞吞地坐起身,歪著頭打量著這幾個人。
這幾個人的組合很奇怪。
他的目光掃過那兩個用了極其粗暴的手段打擾他嘗試前往彼岸的人,尤其是那個打暈他的赭發少年,不由露出了嫌棄的目光,像看到什么難以忍受的污漬一般,眼不見為凈地偏移了視線。
他的對面,赭發少年中原中也覺得自己完全看懂了他想表達的含義,頭上的青筋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硬了,拳頭硬了。
這個少年對明顯是主事人的幸久更感興趣,但在他有所行動之前,就對上了站在幸久身后的江戶川亂步那雙宛如能洞察一切的綠眼睛。
兩個人無聲無息地對視著,如同兩只狹路相逢對峙起來的貓,誰都不肯示弱,誰都不愿后退,空氣似乎都緊張了起來,說他們下一秒就會打起來都是有人信的。
幸久覺得有趣,還特意閃到了一旁。
但到最后都沒有出現什么貓貓互撓的場面,這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仿佛達成了什么協議,同時移開了視線。
那個少年看了看中原中也,嘆了口氣,不忍直視般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鞋子,很沒有誠意地自我介紹道“我是太宰治。”
江戶川亂步則重新瞇起了眼睛,恢復了往日里那副沒什么攻擊性的姿態,問幸久“魚燉好了嗎”
哎對,他的魚
幸久也不管里面的人是要互相認識,還是要打架斗毆了,趕緊跑出帳篷,來到火堆旁邊,掀開鍋蓋,用筷子戳了戳魚肉,覺得燉得差不多了,便夾起一塊嘗了嘗味道。
沉默了幾秒鐘,他又不死心地舀了一勺湯喝了下去。
然后惆悵地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就只有60分的水平。
熟了,能吃,沒有毒,填得飽肚子,再多就沒有了。
幸久面無表情地返回了帳篷。
江戶川亂步已經在拆即食食品吃了。
自詡野外生存經驗豐富的忍者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今天天色晚了,我們隨便拆點即食的東西湊合著吃吃,明天我去給你們抓北海道毛蟹吃。那個烹飪起來完全不需要任何技術,用水蒸熟了就行,哪怕蒸過頭問題也不大,不會再像今天一樣出差錯了。”
蟹
正跟中原中也互懟中的太宰治聽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名詞,三兩下就結束了那邊的對話,把中原中也氣得留在原地直跳腳,拉著中島敦不斷回顧他們剛才提及的話題尋求著認同他的想法才是對的,只是對方邪門歪理太多還不聽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