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耳盜鈴就沒有關系”幸久還是第一次聽說類似的事情,非常好奇,“只能撈經濟犯出來嗎”
理應是完全合法還獲得過政府表彰的基金會也不知道哪方面能牽扯到相關的內容,中原中也說起來頭頭是道的“對,而且只有那種危害性最小,沒有仇家會盯著他們的人才被允許保外就醫,大部分都是會計,罪名也是一些報表造假,銷毀隱匿資料,參與企業逃稅、行賄、金融詐騙,協助洗錢什么的。很多人都是名牌大學畢業的,被抓也不是個人能力有問題。”
“我們去招聘的話可以從罪名、刑期和工作年限方面來考量,最適合我們的有種人。第一種是畢業沒多久,只有理論知識,沒有實際經驗,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結果被不良公司騙得去,在出事時被當成了替罪羊。這種人肯定不甘心大好年華白白葬送在監獄里,不管是覺得愧對家人,想多一份收入,還是咽不下那口氣,想對原東家復仇的,我們都比較容易跟他們達成一致。”
“不,復仇不行。”幸久打斷道,“港口黑手黨必須以自身的利益優先,每一個加入的人都得明白,他們的目的可以是為了權勢,可以是為了力量,但不能是為了復仇,因為我們跟他們的仇家也可能達成合作的關系。港口黑手黨不會阻止成員私底下復仇,只要他們自己承擔起相應的后果,但不會出面幫他們復仇,哪怕這樣能換取忠心也是一樣,必須要有固定的規矩,不能因人而異。”
中原中也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那就沒有復仇。第一種其實算第一種的進階版本,坐過牢有污點出去了也不好找工作,索性干起了專門替公司背鍋坐牢的活計,明知道有問題就是賭一個運氣。”
“畢竟新入職的公司讓他這么個有案底的人繼續干以前的工作還開那么高的薪資肯定是有所圖的,算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協議,沒事發就是賺的,事發了那也是運氣不好怪不了誰。這種我們出錢給他們一個新選擇的話應該也有人會愿意的,坐牢沒自由的感覺不好受啊。”
“還有一種純粹的壞人,就是利用自己所學的各種金融知識非法為自己牟利的,跟我們黑手黨最適配不過,但是這一類人里只有損害的都是國家利益,不涉及非法集資或者詐騙他人財物的人才能被撈出來,因為沒有人會追究。”
幸久聽得是嘆為觀止,中原中也主動把這方面的事情攬了過去,他也樂得做個甩手掌柜。
煩惱的事情有了解決的辦法,幸久開開心心地返回辦公室準備把森鷗外叫過來聊聊天。
然而他越是靠近自己的辦公室,腳步就越是沉重,握在門把上的手猶豫著沒有轉動下去。
為什么太宰治會在他的辦公室里
其實面對異能力者時幸久的感知能力不太好用,完全分不出誰是誰,每個人給他的感覺都差不多,甚至異能力者跟普通人給他的感覺也沒什么區別,所以他只能知道某個地方有沒有人,對他存不存在惡意。
即使是蘭波那樣的超越者都沒什么突出的,不像宇智波斑那樣的強者,連查克拉都是獨一無一的,肆意張揚,隔著幾公里都能讓人為之驚嘆。
不過太宰治太好認了,雖然可能是力量體系不同的關系,人間失格也不能屏蔽他的感知能力,但太宰治在清醒狀態下的大部分時候給他的感覺就像一團黑泥,源源不斷地向四周散發著惡意,這惡意不是針對他的,而是平等地厭惡著整個世界。
黑絕有時候也會露出這樣的狀態,因此哪怕平心而論他們之間的相處沒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幸久還是不喜歡他也不敢信任他,總擔心他們這樣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想不開了,不愿意折騰自己改為折騰世界了,那他這樣離得近的人是最先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