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久蹙了蹙眉,不打算在他身上多花時間博取他的信任,通知道“我準備跑路了,門我幫你打開了,你要怎么做自己看著辦。”
他說完就退了出去,又換了一間,然而里面人的反饋跟剛剛那個人一樣,沉默著沒有其他反應,甚至都沒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上一眼。
幸久摸了摸下巴。
他是有私心,卻不是想讓這些人充當炮灰去幫自己探路,只是希望跟他一起逃走的人越多越好,這樣能分散后續追捕的力度。
這些人是要承擔一定的風險,但對于他們來說能重獲自由的機會可能只有這么一次,要不要賭一把就看他們自己的選擇了,別人不愿意也沒有辦法,至少從側面說明他們在這里沒有生命危險。
地牢區分成了幾個小區域,每個小區域都是一條長方形的通道,兩邊各有十間牢房,幸久不死心地準備把另外十九間牢房都當盲盒開了,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總不能一個脾氣暴躁忍不下這口氣的老哥都沒有吧
然而到最后一間之前,還真的就是這樣,看那些人的狀態也不像害怕他是釣魚執法所以故意裝成放棄反抗的頹喪模樣,那只能說要么就是勇于反抗的人都被干掉了,要么就是七號機關確實有點手段,像小黃毛說的那樣把人都治服帖了。
最后一間里的囚徒倒是跟其他人精神面貌都不一樣,把自己打理得很干凈,甚至抹了發蠟,也沒有在發呆,而是邊思考邊寫著些什么,聽到他突然打開大門的動靜還嚇了一跳,慌忙地捂住了自己面前寫了字的紙張。
幸久在心中嘀咕,這個不知道是不是新被抓進來沒多久所以還沒被同化,但看上去好像不怎么聰明啊。
這么捂著有什么用,除非這家伙寫完就立刻把這紙團成團吃下去,否則寫的什么還不是會被人知道
區別就看是光明正大態度強硬地以檢查的名義向他索要過來,還是趁他熟睡或者被帶出牢房做什么事情的時候偷偷摸摸地翻找。正常人也應該對這種處境心知肚明才對。
那個黑發的年輕男子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瞬間恢復了嚴肅正經的樣子,轉過椅子,問“又要我幫誰消滅罪證”
幸久眼睛一亮“你掌握了很多人的罪證嗎你還記得其中的多少被你消滅的有沒有辦法恢復”
“你不是新來的看守”黑發男子警惕地看著他,“你問這些干什么”
看在他可能有用的份上,幸久耐心地給他解釋“我要離開這里了,你要不要一起走如果你掌握的秘密分量足夠,能讓七號機關投鼠忌器,那我們就不必擔心后續的追捕問題了。”
“離開”黑發男子怔怔地看著他,像是不能理解這兩個字一般,隨即反應很大地站起了身,還不小心帶倒了椅子,“你是不可能從這里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