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黨什么時候開始講究證據了”西島高臣嗤笑一聲,見大佐干部面色不善,也怕他不相信自己,連忙又解釋道,“我是偶然在購買其他情報時意外發現的,之后調查了一些他還是異能醫生時的情況核實了一下,確實有很多疑點。”
大佐干部深吸了一口氣“有什么疑點你就一個個說出來,我們可以當場跟他對質。”
“我當然不介意這么做。”西島高臣微微勾起了唇角,“但是太宰治無效化掉他釋放在首領身上的異能時,他就應該知道自己暴露了,此刻怕是已經緊急撤離回了原本的組織。不然你打個電話給他試試”
“哈,還真是有恃無恐啊,你不會找人把幸久先生的手機偷掉了吧”太宰治故作驚訝地嘲諷道。
西島高臣冷笑一聲“嘴皮子是利索,我倒要看看等你被丟進地牢的時候還能不能像現在這么能說。”
“閉嘴”大佐干部忍無可忍地警告道,“我也是很久之前就加入的港口黑手黨,見過首領戰斗時的英姿,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衣服上的劃痕是怎么來的。”
他的語氣很不好,因為他想到的情況比太宰治想到的更加糟糕,他覺得西島高臣說不定已經把幸久給干掉了。
關于西島高臣說的幸久其實是官方組織臥底的事情,大佐干部是不信的,就一個邏輯,誰家有治療系的異能力者不供起來,還派出去當臥底
哪怕這個臥底能力卓絕,確實有可能取代原本的首領,把整個組織都攫取過來也是一樣的,這畢竟只是有可能,不是百分百會實現的事情,正常人都不會用一個珍貴的治療系異能力者去賭,萬一在這個過程中對方被同化了怎么辦
類似的事情以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而且對于愿意“棄明投暗”的人才,里世界的組織一般也是很歡迎的,只要能證明自己的價值,彌補造成的損失,他們并不會追究這種人曾經傳遞出去的那些情報。
當然,他們得上交一份讓所有人都相信他們不可能再回到原組織的保證,做點即使是臥底也不能被原諒的事情,比如親手干掉原組織重要領導人什么的。
西島高臣指控幸久是官方機構的臥底那更簡單了,為了讓所有人都安心,接下去請幸久先生親自參與帶隊指揮一場行動,他們一起去把市政府的大樓炸了,之后就不會有任何人再拿這方面說事了。
但問題是人呢
大佐干部撥打了幸久的電話,打得通有人接,電話那頭卻沒有任何人說話,就跟他們拿到肉票或者被害人的手機打算多獲取點信息時接到外來電話的反應一樣。
大佐干部臉色陰沉地掛了電話,不出意外的話那邊肯定有專業人才正在工作,他不抱什么希望地吩咐安保小隊長“讓信息部的人追蹤一下手機信號所在的位置。”
“看吧,我都說了他肯定撤回原來的組織把手機上交了,你反而要小心他應答時跟你約個地點把你騙出去抓了當自己的升職大禮包。”西島高臣憤憤不平的情緒不像是假的。
看來還有第三方參與其中給了他誤導越來越有意思了。亂吧,越亂越好,這種情況下做出的選擇反映的才是每個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太宰治薄涼地笑了。
無論是誰獲利最大,誰笑到最后都無所謂,他只想知道他能不能在這個過程中看到點不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