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就湊近了他,用一種揶揄的語氣說道“你現在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
幸久一聲不吭,只是用警惕的目光看著蘭波,整一個外強中干在硬撐的樣子,不過這樣的表現大部分都是裝的,他的心里沒什么緊張感,比這更艱難的時刻他都遇到過,幸久不覺得自己會在蘭波手里翻車。
如果蘭波真的敢有什么異動,那他就可以不幸犧牲在收尾活動里了。當然,對外他會宣稱蘭波是為了協助他脫困才壯烈犧牲,并給對方一個體面葬禮的。中也現在反正有弟弟了,不會傷心太久。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他的殺氣,蘭波最終停在了他的反擊范圍之外,無奈地攤開了手,嘆了口氣“真是不可愛,不要那么兇啊,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撇開中也的關系不談,我們也算認識很長一段時間了吧,你其實可以多信任我一點的。”
緊接著,他轉過身蹲了下來“來吧,我背你回去。”
幸久有些怔楞,不太能理解蘭波的意思。
“快點啊,港口黑手黨不是還有事情要處理嗎”蘭波催促道。
其實他自己能走,疾馳也沒有問題,但幸久還是抱著我倒要看看你在打些什么主意的想法和某種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心情,不太熟練地趴到了蘭波的背上,抱緊了他的脖子。
太松懈了,竟然把脖頸這樣的要害毫無保留地送到別人手里,他就說蘭波這個超越者名頭水分很大嘛。
幸久在心底嘀咕,他上輩子即使是特殊情況要背委托人也是會把人打暈了再背的,等委托人醒來就說是敵人的突然襲擊,他好不容易才把對方從死神手里搶回來,這樣一般就不會被怪罪了。
他完全搞不懂蘭波是怎么想的,總不能是父愛太泛濫,蔓延到他身上來了吧
幸久還是第一次被當成需要這么照顧的弱者對待,感覺著實有些新奇,他有些別扭地決定以后再打蘭波的時候下手還是輕一點算了。
蘭波就這么背著他走了十幾分鐘,期間他們默契地避開了這次背人的行為沒聊,討論的都是待會兒要怎么應付港口黑手黨的鬧劇。
等七號機關那邊的影分身回歸本體之后,幸久就舒服多了,他于是主動要求下來自己走,畢竟不遠處就是跟港口黑手黨派來接他們的人約定好的集合地點,讓人看到的話,他的面子該往哪擱
來接他們的人臉上沒有任何異色,也沒有特別激動的情緒,像是不知道首領辦公室里發生了什么一樣,看樣子行動組的消息封鎖做得還是挺到位的。
幸久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問題就不大。
他跟蘭波剛回總部大樓就被請到了首領辦公室。
西島高臣的尸體還躺在地上的血泊之中,沒有人動過。老首領則被人安置到了柔軟的沙發之上。
幸久檢查了一下老首領的情況,不算太遭,還在幻術天塹可以應付的范圍之內,但被太宰治摸這么一下不知道折了多少壽,他無法預估老首領還能活多久,等不到年底了,以防萬一還是盡快讓他退場吧。
不過不能就這么直接退場,事情的性質會變得非常嚴重,而且他答應過要讓老首領死在戰斗之中,于是幸久仗著異能力者對幻術的不了解,再次當著所有人的面給老首領上了“治療”、控制的雙重幻術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