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幸久才發現少了一個人。
回頭一看,d伯爵正握著黑紫色念獸的手掌,嗯,或者該說是爪子深情地撫摸著,臉上掛著的表情像個癡漢一樣,是幸久這樣的黑手黨看到了都想詢問念獸需不需要幫助的那種程度的變態,跟想讓愛麗絲換小裙子的森鷗外不分伯仲。
“失禮了,我只是對人類之外的生物都特別感興趣。”d伯爵微笑著地向他們解釋道。
幸久期待地問道“那你有辦法讓它留在你這嗎”
“是他。”d伯爵糾正。
幸久納悶極了。
他知道一些熱愛小動物的人會用他或者她來稱呼自己的寵物,他卻是沒這個習慣的,對非人類高位者統稱祂,其余的都是它。這不是尊重不尊重的問題,主要是這么統一之后就不太容易尷尬。
舉個例子,如果對自己的小伙伴區分性別的話,那它的族人呢它不是忍獸的同類呢
無論是按照能不能說人話,還是有沒有能跟人類通過某種方式溝通的智慧來區分都會出問題。就像有些忍者會跟普通人結婚一樣,有些忍獸也會選擇普通同類。
但如果一視同仁的話,那些被絕育的個體呢
還有雌雄同體的比如蛞蝓怎么稱呼沒有性別的比如二代水影的通靈獸蜃又怎么稱呼
總會有得罪人的地方,不如就統一一個它,反正其他種族習慣了人類的傲慢,不差幸久這一個。
咳,有些扯遠了,幸久納悶的是,這黑紫色念獸雖然是類人型的,但也只是有一個“頭”、兩條“胳膊”、兩條“腿”,能直立行走戰斗而已,沒有五官,形態還抽象得很,d伯爵是怎么分辨出他性別的,難道說是按原主人的性別來嗎
算了,那不重要,他在無限月讀世界里的設定可同樣是非人類,總該更偏向其他非人類一點,于是幸久從善如流地改口“那你有辦法讓他留在你這嗎我不想要這么一個小尾巴。”
d伯爵嘆息著說“我辦不到,他的執念跟你緊緊地聯系在了一起,你就是他存在的意義。”
“別說得那么黏糊”江戶川亂步不滿意了,對幸久道,“這個玩意兒就相當于是個蹩腳程序員做出來的人工智障,那個家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最后的設定是從幻影旅團手中保護你,所以不是幻影旅團的人不會激起他的敵意,幻影旅團的人如果不打算對付你的話也不會被他攻擊,沒什么大用,處理掉也好。”
“但問題是現在程序出bug了沒辦法正常關閉啊。”幸久有些犯愁,“如果他的執念是要某個人血債血償還比較好辦,就算是要找整個幻影旅團復仇,那也能想想辦法,了不起就是殺死現有的所有成員,讓幻影旅團不復存在。不管這有多少實現的可能性,至少是個明確的目標。”
“現在嘛唉,看來只能去找除念師了。據說除念師非常稀少,云古說上次獵人協會開發某個遺跡的時候托了層層關系,還排檔期等待了半年多才請到了那么一位,那一位最后還死在遺跡里了。以前還有人在黑市上接單,但是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沒聽過他的消息了,不知道是被某個勢力豢養了起來還是遭遇了不幸。”
幸久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哎對了,不知道太宰能不能派上用處,待會兒把他叫回來試試。如果人間失格對念能力不起作用,那他就是能學念的,讓他跟著蘭波第一批到那個世界去把念開了。”
“念能力跟異能力其實有相似的地方,都有唯心的部分,要適合自己的能力才行,我認為如果是異能力者再學念的話,開發出來的能力最好是對自己異能的強化或補充,這樣事半功倍。太宰搞不好真能成為除念師啊。”
“那太麻煩了,換一種解法如何”江戶川亂步平靜地看著他,“這只念獸是基于死人念才會成型的。靈魂,意志,執念我不清楚支持他活動的具體是哪一部分,但我能確定,用穢土轉生把本人召喚出來,你的煩惱就能迎刃而解了。”
“你不是一直很在意先知的預言嗎那不如自己選擇開始研究復活的契機,我覺得現在就很合適。就像我說的,你討厭的只是某些人隨意打擾死者的安寧還要操控他們為自己服務,但穢土轉生本身并不是個邪惡的術,它能讓心懷不甘的亡者重返人間,完成心愿。”
“若是征詢那個人的意見,他也一定很樂意自己主導復仇一事。那個人的尸體是你埋葬的,自然能拿到他的細胞組織,之前你也說軍警的克隆技術制造出的生物體沒有意識,簡直是最合適的祭品。”
明明不是多么有煽動性的話語,幸久卻覺得自己被蠱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