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王蘭說的,給有錢人家、貴族老爺們送送新鮮牛奶,就很不錯。
姬青虞拜托在本地很熟的王蘭替自己打聽工作,自己也在每天下班之余出去遛遛,到處問有沒有傍晚之后需要人干活的。
但是姬青虞每天問,每天得到的答案都是對不起,我們這里不缺人。
這天,姬青虞出去找完一圈工作回來,看到王蘭和樓下陳奶奶的孫子,也就是之前用棍子把她戳醒的流鼻涕小孩一起神神秘秘地往回走。
姬青虞頓時起了個壞主意,猛地從轉角閃出來,嚇了這兩個小東西一大跳。
“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王蘭看到是她,狠狠松了口氣。
“原來是青虞姐啊。嘿嘿,不告訴你,這是我和阿旺的小秘密。”兩個小家伙朝她做了個鬼臉,溜到一邊的荒地去了。
陳阿旺,也就是陳奶奶的小孫子,今年十歲,明年就要上中學了,聽王蘭說,他也準備以后考大學,當然,他距離那一天還很遠。
為了存夠自己上大學的錢,這個小家伙小小年紀,也有自己的一份工打還是那位神殿尊貴的二級信徒大人。
通過王蘭的介紹,陳阿旺每個月的周六周日都會去給對方送新鮮的蔬菜,也就是個跑腿錢,但是陳阿旺很高興。
他年紀還小了點,農場不肯要他這么小的勞動力,所以這份給大人物送蔬菜的工作是他唯一能得到的收入來源了。
陳奶奶為了帶大他這個孫子也很是辛苦,年紀這么大了還要干兩份活,每天賣完早餐又馬不停蹄地去農場上班。要不是這個時代有特殊的神力改善人的身體,恐怕陳奶奶早就累倒了。
因為陳奶奶的緣故,姬青虞也和火狐樓里唯二的小孩之一的陳阿旺熟了起來,所以平時遇見才會開開玩笑。
不過相比十五歲的王蘭,陳阿旺年紀畢竟還是太小。姬青虞平時還能和小大人王蘭聊一聊,和陳阿旺嘛,就純屬喜歡逗人的壞姐姐,和總是被逗的可憐小孩的關系了。
姬青虞干完壞事,就把傍晚遇見兩個小孩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走后,兩個小孩一起走進火狐樓附近的荒地里,找了個草叢蹲下,然后就選了塊土壤松的地,費力地挖了起來。
等挖出一個深而小的坑,王蘭才小心翼翼地從一直用衣服擋著的懷里拿出一個精致無比的銀盒,然后兩人合力,將這只銀盒埋進了坑里,最后用雜草擋住,放點垃圾,就什么都看不出了。
恐怕除了他們本人,誰都想不到,這片只有夏族窮鬼小孩來玩的荒地里,會埋著這么精致的一個盒子。
陳阿旺用一根棍子在坑上方戳了戳,小心地東張西望,小聲道“王蘭姐,這樣能行嗎那位大人可是讓我們一定要好好保存它,千萬不能讓人知道,我們就埋在地里啊這里多臟啊。”
王蘭使勁給他做一個“噓”的動作,自信道“就是這種破地方,別人才想不到呢。你放心吧,這里肯定安全。”
自信完,她臉上又涌出一絲憂慮“你說這么珍貴的盒子,信徒大人讓我們倆藏著,里面不會是什么重要的金銀財寶吧會不會出事啊”
“應該不會吧。而且那可是神殿的大人物,他讓我們干什么,我們難道還敢不答應嗎惹怒了他,我們都會遭殃的。”陳阿旺抓緊手里的小木棍,用腳在地上把土踩實。
“是啊,雖然今天那位大人叫我們過去的時候,說話聲音和顏悅色的,但是我覺得這比他平時冷著張臉不搭理我們還嚇人。他說話的時候,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王蘭說。
“我也是他今天好嚇人。”陳阿旺小聲道。
“千萬不要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