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惠,我昨日喝了那么多居然沒頭痛,看來這酒量是大漲了啊!”
張淑慧趕緊恭維了幾句,然后抿嘴偷笑著。
推開臥室的大門,一股清新的空氣讓方醒的精神一振。他伸了個舒坦的懶腰,對在院子里漱口的小白說道:“小白,鈴鐺呢?”
小白一愣神,趕緊偷偷的看了里面一眼,看到沒什么異狀后,才嬉笑道:“少爺,鈴鐺出去找食去了。”
“一個小奶狗,找什么食!回頭我拿些肉給你,記得給它喂生的啊!”
小白看到張淑慧出來了,表情正常,才如蒙大赦的應道:“知道了,少爺。”
等方醒出去后,小白才跑過去問道:“少夫人,少爺真沒發現嗎?”
張淑慧看著方醒那步履穩健的背影,忍笑道:“沒,就跟沒事人一樣。”
小白有些失望,覺得自己作為方醒的……貼身人居然一直都沒發現這個問題,真是好失敗啊!
可以前的方醒在方鴻漸的管束下,根本就沒有喝酒的機會。
吃完早餐,方醒去了書房,準備給朱瞻基和馬蘇上課。
可一進去不但是看到了朱瞻基和馬蘇,還有一個大漢居然正站在門邊,手中還提著一堆東西。
特別是那幾條臘肉,讓方醒覺得有些不大對頭。
也許是方醒陌生的目光讓大漢感到有些不適,他嘿笑道:“德華兄,小弟是柳溥啊!昨天咱們不是在一起喝酒嗎?”
朱瞻基和馬蘇都面色古怪的看著方醒,馬上就聯想到以前方醒酒后的反應。
“德華兄難道是……”
馬蘇點頭,心有戚戚焉的說道:“上次老師喝酒后讓我第二天下午再來上課,結果……”
朱瞻基一聽就樂了,低聲問道:“結果怎么樣?”
馬蘇的表情有些扭曲:“結果老師他大清早的就到了書房,沒看到我……,后來我就被罰了抄寫不許遲到五百遍。”
“咳咳咳!”
朱瞻基再也忍不住了,他捂著肚子,面上脹的通紅的干咳著。
方醒此時還在回憶著昨天的事,他猶豫道:“那個……昨天……好吧,不過你提著禮物來干嘛?我不是今天的生辰啊!”
柳溥欲哭無淚的看著朱瞻基:“太孫殿下可以證明,昨日我不是說要跟著德華兄學習的嗎。”
朱瞻基還在忍笑,聽到這話后他點點頭,表示自己可以作證。
“咳咳!嚴肅點!”
方醒提起戒尺,瞬間就壓制住了朱瞻基,然后他假裝記起來的模樣說道:“原來是小柳啊!快坐,我說你還帶東西來干嘛,真是太破費了。”
柳溥已經快被方醒的神反應給弄暈了,他干巴巴的道:“那個……我母親說得有拜師禮,所以就,就……”
方醒揉揉眉心,揮手讓柳溥坐下,然后也不管昨天究竟是什么情況,就準備講課了。
等柳溥坐下后,方醒想了想說道:“既然來了,那就好好學習,不過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以后叫我德華兄即可,不用稱呼老師或是先生。”
“哦。”
柳溥覺得今天有些詭異,不過看到朱瞻基沒什么異常反應后,他也就拋開了此事,開始聽講。
勛貴中間有目光長遠的,早就看出來以后武將不吃香了,所以就想方設法的讓家中子弟去讀書。
而這其中就以英國公張輔最為典型——他自己平時就是手不釋卷,而且經常去和大儒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