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鄭亨盡干些見不得人的事,可我柳升看不下去了,得伸把手!
“柳升!”
鄭亨正和幕僚想著怎么坑掉方醒,接到消息后氣得渾身發抖。
幕僚急忙勸道:“侯爺,小不忍則亂大謀啊!咱們還是先忍下來,尋機再做打算。”
“尋個屁!”
鄭亨的兵痞脾氣發作了,就想去找柳升理論,幕僚急忙帶著幾個親兵攔住了他。
“侯爺,這事咱們不在理,去了也是……”
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哈哈哈哈!”
柳升那邊正是相見歡的時候,他大笑著阻止了方醒的行禮,然后笑道:“方先生千萬別多禮,你可是我家這孽子的老師,要是你向我行禮,那傳出去我老柳還能做人嗎?快請坐。”
方醒也笑著坐下,然后說道:“柳溥聰慧,我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當不得侯爺的夸贊。”
柳升不屑的指著柳溥道:“這小崽子以前是什么模樣我難道不知道?走馬章臺不說,整日不學無術,虧得他老子是個侯爺,不然早就被人給抓了。”
看到柳溥臉紅撓頭,方醒不禁笑道:“柳溥性子好,不似那等心機重重的人,這樣的最好調教,侯爺,我在此可是提前恭賀了。”
虎父無犬子,這是多少父親的希望啊!
柳升點頭道:“此次他到了我這邊,不但做事有了分寸和章法,而且還能幫我管理帳內的事,確實是長進頗大啊!”
柳升的帳內以前多半是幕僚在打理,可這次柳溥回來后,居然能接過文書差事,而且還辦的有板有眼的,讓大家都為之一驚。
關鍵是柳溥有了和朱瞻基同窗的情誼,只要朱瞻基能順利接班,那柳升就不會擔心下三代的事情了。
看到柳溥有些翹尾巴的模樣,方醒就笑道:“可這還不夠,柳溥,正好我到了這里,此后你每日到我那半個時辰,回來后還有作業要交代。”
“啊?”
柳溥聞言就苦著臉想求饒,可看到自家老爹那張笑吟吟的臉,又縮了回去。
說完私事,柳升就面帶憂色的道:“方先生,安遠候怕是有了別的心思啊!”
方醒點頭道:“下官已經知道了,鄭亨此人多半是別有懷抱,還請侯爺去信給太子殿下告知。”
這是一個美差,柳升不禁重新打量了一番方醒,然后爽朗的笑道:“方先生果然是不凡,好罷!這個情我柳升領了。”
柳溥在邊上有些懵懂。他為人和他爹一般的豪爽,可卻有些優柔寡斷,這是為將者的大忌。
“哎!”
柳升和方醒相對一視,都看出了對方的想法。
柳升苦笑道:“慢慢來吧,我倒是還能活幾十年,想必能護住他們到長進的時候吧!”
柳升這話里的舔犢之情讓方醒也是為之動容,他安慰道:“侯爺不必憂慮,柳溥還年輕呢,這不是還有您在教導嗎。”
兩人隨即話鋒一轉,就談到了北征的事宜,不過柳升倒也謹慎,只是讓方醒在營中好生呆著,等待召喚。
臨走時,柳溥送到了外面,看到左右沒人才納悶的問道:“德華兄,你和我爹剛才說的是什么呀?怎地好像我馬上就要干壞事似的。”
方醒回身,目光炯炯的盯著他,喝道:“從明日開始,你就參加我軍中的操練,不把你操練出個樣子,老子就不信邪了!”
方醒軍中的操練強度歷來都很大,柳溥這等水平的進去,多半會脫幾層皮。
“不要啊德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