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朱濟熿懵逼了,他回頭想尋找張軏,可張軏在看到朱高煦出面后,早就躲到了邊上。
“三哥好雅興啊!”
方醒看到大局已定,就悄然摸了過去。
張軏一怔,看到是方醒后,就色內厲荏的道:“那可是平陽王,馬上就是晉王,你還不去勸勸漢王殿下嗎!”
“關我毛事!”
方醒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騎著大白馬順著河邊走了一里多,方醒就看到了那條小船。
“少爺,我們在這。”
小刀和辛老七都從船上冒頭,還有那位凝香。
等朱高煦的侍衛趕來了馬車后,方醒毫不猶豫的就招呼自己的人回家。
“興和伯且慢。”
方醒皺眉回身,就看到凝香正一副楚楚可憐模樣。
“何事?”
凝香福身道:“興和伯,凝香難道就不能入您的眼嗎?”
想起上次方醒看自己的眼神中完全沒有一點動容,今后只得換個名字重新生活的凝香就覺得有些不服氣。
方醒看到小刀正在偷笑,就瞪了他一眼,道:“你想多了,方某的心不大,只能容下家中的妻妾,姑娘言重了!”
“我們走!”
看到方醒毫無留戀的打馬而去,凝香癡癡的站在船上,只覺得過往都是一片云煙,風吹即散。
“走了。”這時朱高煦的侍衛不耐煩的道:“凝香姑娘,你在秦淮河邊能呆幾年?等年老色衰了誰還會管你!
這次有我家王爺出面,你想嫁人也行,想去做嬤嬤也行,總比你拋頭露面好多了吧!”
“可是……”
雖然朱高煦答應事后會給她一大筆錢,并且隨意她去哪里都行。可想起以往的生活,凝香只覺得一陣黯然神傷。
“萬眾矚目的日子當然好,可一旦歸于平靜,一般人還真受不了那種冷清的滋味。”
回到家中,為了不讓張淑慧懷疑自己包養了消失的凝香,方醒只得把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張淑慧一臉不屑的道:“女人家就該在家中相夫教子,一天出去拋頭露面的,換了別人家,早就關在閨房里了!”
方醒一邊享受著小白給自己擦頭發,一邊嘖嘖的道:“淑慧高見。”
目前對女人的禁錮還不算嚴,就算是到了中后期,大明的女人日子也還算是不錯。
其實程朱理學并未如宣傳的這般迂腐,可儒家就是有這個本事,把前人的理論自己加工一下,想怎么加工就怎么加工,然后再推而廣之。
而最強大的加工就出現在了蠻清時期,借著理學之名,什么稀奇古怪的規矩都出來了。
想起自王陽明的心學出現后,程朱理學就在大明逐漸式微,方醒就不禁心動了。
要不咱也截個胡?
方醒想著美事,張淑慧在做針線,小白在給方醒擦頭發,一時間就安靜了下來,可氣氛卻格外的溫馨。
張淑慧用貝齒咬斷了線頭,歪著頭想了想:“夫君,馬蘇應該要秋闈了吧?”
“對。”
方醒說道:“昨日我就問過了,問題不大。”
馬蘇在經過方醒的各種教育后,眼界自然不是一般學生能媲美的,所以他做出的文章在國子監里都得到了教授們的好評。
而隨著方醒封伯的消息傳出去后,馬蘇這個弟子的身份自然是水漲船高,有人已經在說馬蘇是今年應天府秋闈解元的最大熱門。
“熱什么門,都是些眼熱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