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揚州城,可卻沒人敢指認那兩人的身份,可見背后的人是如何囂張。”
方醒要的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安然回到大宅子,方醒一進去就看到呆呆正抱著一本書在樹下癡迷的看著,他不禁搖搖頭,然后進了內院。
“伯爺,可是軍士錯手殺人了?”
黃鐘沒去現場,而是留在了駐地協調。
方醒坐在椅子上,看著被帶到門外院子里跪著的仵作,說道:“我的人,我自己清楚,小刀早就先我一步到了現場,聽到圍觀人說死者都是蘇家的家丁。”
“蘇家是誰?”方醒不屑的道:“那可是揚州府的三大鹽商之一,那牛車怎會突然失控?而且還不偏不倚的沖著咱們的人去了。”
“其中一人死前表情有些古怪,而另一人雙手扶刀,刀身在他的小腹內。若是我們的人動手,那肯定是劈砍,怎會把刀當做了劍使!”
軍中的操練那可是一板一眼的,誰要是敢把長刀當做劍使喚,不被大棍子抽個半死才怪。
長刀在戰陣上的作用就是劈砍,捅刺那就是廢物!
方醒想起當時那些放松的出氣聲,不禁笑道:“我叫來仵作,不過是想看看蘇家在揚州府的勢力究竟有多大,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
黃鐘去掉了擔心,就低聲問道:“伯爺,您此次的目的可是……”
說著他指指金陵方向。
方醒點頭道:“熱氣球之后,不少文官怕是已經把我看成了眼中釘,而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會匯聚在一起,領頭的人嘛……”
胡廣!
黃鐘此時才知道了方醒的算盤。
“聽說雷斌也是胡廣舉薦的,說是他清廉守正,當可收拾揚州府的爛攤子,呵呵!這個爛攤子可不好收拾啊!”
黃鐘的脊背一涼,知道胡廣此次怕是要再次背鍋了。
識人不明本就是大忌啊!
而此時的蘇家大宅子里已經是亂成一團,辛老七指揮著人沖進去,把蘇家的人全都控制起來。
蘇八維狼狽的被軍士拉扯出來,到了前院后,看到辛老七正沉著臉站在那里,他嘶喊道:“大人,敢問小的犯了何事?”
辛老七置若未聞,蘇八維被身后的軍士踢了一腳,噗通一聲就跪在了石板上,痛的他哎喲不絕。
很快,蘇八維的家人都被帶到了這里,個個面帶懼色,不用踢打,就主動跪在地上。
接下來就是搜索,這個需要很長的時間,所以辛老七一揮手,就令道:“沈浩留下繼續搜,還有,監軍呢?”
方五說道:“監軍早就進城了,大概是老爺安排他去辦事了吧。”
“那就先把蘇八維一家帶過去。”
蘇八維一聽就慌了,拼命的掙扎著問道:“大人,小的所犯何事啊?求大人指點,小的感激不盡。”
辛老七瞥了他一眼,冷冰冰的道:“別想套話,等到了地方,有你說的時候。”
等人被押送出去時,一路上都有人在圍觀。
“那蘇家倒霉了?”
“可不是嗎,不過還有兩家,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倒霉。”
“嘖嘖嘖!你們看蘇家的女人,個個都穿金戴銀的,那布料一看就不是凡品,好有錢啊!”
“再有錢有啥用,只要被定罪,到時候全家流放,越漂亮就越受罪。”
“那……應該罪不及妻小吧……”
“放屁!他的妻小過的都是錦衣玉食的日子,那些錢從哪來的?這舒坦的日子過足了,然后就說罪不及妻小了?哪有這般的好事!”
揚州府三大鹽商之一的蘇家,就這樣當街被一路送到了方醒的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