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李裪誠懇的道:“興和伯,修路耗費不小,朝鮮財力薄弱,怕是曠日持久啊!”
你特么的在忽悠老子呢!
方醒心中冷笑,這年頭驅使百姓服役是多簡單的事,難道你朝鮮還會給錢?給點飯吃就不錯了。
不過方醒還是面露惋惜之色道:“那就沒辦法了,大明目前多處動工,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此事就此作罷!”
方醒已經看到了方五正在走來,就說道:“既如此,那你就先回去吧,至于國子監,恕我直言,他們不敢收,至少在朝鮮展示誠意之前不可能。”
李裪也看到了方五,拱手道:“興和伯,在下回去會仔細考慮,并去信國內,請父王做主。”
方醒隨意的道:“那就這樣吧。”
大明是可以橫推朝鮮,可輿論上卻有些被動,而且也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思路。
至少得等朝鮮把倭國拉下水后,大明才好一鼓作氣,直接收拾了那個惡鄰。
看著李裪遠去,方醒問道:“可是紀綱有動作了?”
方五點點頭:“老爺,紀綱近日徹夜忙碌,太勤勉了。”
“可是審訊那些涉案衛所的官吏?”
朱棣的雷厲風行,終于把這股反貪風暴刮到了親軍之中,結果發現不少弊端。
而朱棣拋開刑部和大理寺,直接把案子交給了錦衣衛,這份信任讓外人認為,紀綱又重新贏得了朱棣的信任。
“正是。”方五迷惑的道:“老爺,那紀綱沒必要這般事必躬親吧?而且幾個親信都在,小刀曾經聽到莊敬在發牢騷,說是屁大點事也要把人叫齊了辦。”
“這廝是想干嘛呢?”
方醒回去就叫來了黃鐘,當然,紀綱的老仇人解縉肯定是要到的。
黃鐘也摸不清底細,猜測道:“難道紀綱是想讓陛下看到他的勤勉?”
“有可能。”
解縉分析道:“前段時間陛下對錦衣衛上下非常不滿,紀綱想必是如坐針氈,此次陛下委以重任,紀綱當然要拼命表現,否則陛下會……咦!”
解縉詫然道:“所謂狡兔死,走狗烹,紀綱狡詐,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
方醒思忖道:“除非是以后還會有大案,否則紀綱難逃一劫。”
作為朱棣手中的刀和獵犬,紀綱早就被那些文武官員恨之入骨。干掉他,那么這股怨氣就找到了發泄的地方,而不至于會宣泄到朱棣的身上。
大家都知道這是帝王心術,可偏偏就吃這一套,從古至今無不靈驗。
解縉想了想道:“如今朝中并無結黨之勢,武勛中大多是跟隨陛下的靖難功臣,要想掀起大案,除非是再過幾年。而陛下暫時不動紀綱的原因,大概是想摸出他的根底,一股腦兒的都清理干凈,不留后患。”
再過幾年,朱棣也老了,興許就會昏聵,和他爹一樣的開始殺戮也說不定。
“陛下不會這般做。”
方醒知道朱棣的心思:明君!
為了這個目標,朱棣會控制住自己的暴戾。
“那就繼續跟著,多注意一些細節,比如說莊敬的牢騷就很重要。”
方醒想不到紀綱的意思,干脆就不變應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