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呃!見過郡王!”
李茂芳得意的大笑著出門,卻被一雙冷漠的眼睛把笑聲給逼了回去。
朱瞻墉胡亂的點點頭,然后進了前廳。
方醒皺眉問道:“剛才還看見你在上課,為何出來了?”
朱瞻墉拱手后坐下,手肘撐在桌子上,看著萎靡不振。
“老師,李茂芳前段時日和一些勛戚,還有藩王的人走的比較近,經常在秦淮河喝酒找女人,整日還派人到四海集市去查看,估摸著想要開一家。”
“你是如何知曉的消息?”
方醒覺得這娃真是不得了,一天被困在書院里讀書,居然還能獲取到外界的消息。
朱瞻墉懶洋洋的道:“我只是找到了服侍解先生的人,然后每日幫她干些活,后來就說解先生布置了題目,要寫一篇世情文章,今年年底前交,寫不好的就除名。”
嘖!
方醒有些頭痛,這娃居然會用博取同情的手段來騙取信息,真的是讓人無語啊!
一個郡王幫你干活,而且你還不知道這廝是被禁足在書院和方家莊,肯定是好感大生吧?
而后他就像是聊天般的套話,鮮有不中招的。
書院并不禁止辯論政事,解縉甚至還會叫學生到家里來,就一些人或事展開討論,只是大家出去后不說而已。
“那你為何不去問同窗?”
書院是開放的,老師也鼓勵大家討論。
“我不喜歡那些同窗,他們太笨了。”
朱瞻墉皺眉道:“傻乎乎的!一天傻笑。”
這孩子心理有病!
方醒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你以為人人都是皇家的孩子嗎?小小年紀就苦大仇深,誰欠你的錢了?”
“沒人欠。”
朱瞻墉坐正了說道:“老師,書院要想壯大,這些學生還得要磋磨,不然不成器。”
“滾蛋!”
方醒順手拎起一把拂塵,朱瞻墉一看,馬上起身就跑。
“回去就給老子寫一篇世情的文章,十萬字,少一個字老子讓你去廚房洗一次碗!”
方醒氣得暴跳如雷,可卻追不上身形靈活的朱瞻墉,最后只得用罰作業來出氣。
黃鐘正好出來,看到方醒在叫罵,就笑道:“伯爺何必和郡王生氣,他不過是在書院里覺著無趣罷了。”
方醒回身怒道:“瑪德!小兔崽子,還跟我說什么可以一輩子呆在一個院子里,茍日的果然是人精,比太孫都精多了。”
黃鐘忍俊不禁的道:“郡王雖然心思重,可終究還是個孩子,捉弄老師是常事。”
方醒把拂塵扔進去,然后正色道:“李茂芳想干什么?他家難道過不下去了嗎?”
一個公主,一個侯爺,每年的俸祿加上產出應該活的很滋潤的呀!
黃鐘表情古怪的道:“那李茂芳自從那啥了以后,就變得有些古怪,喜歡去青樓,喜歡去秦淮河,不過后來那些青樓都點名不接他的生意,他只得加倍出錢,聽說每日花錢如流水。”
方醒一聽也有些糾結,這尼瑪和一群太監上青樓有啥區別。
至于不接他的生意,多半是這位侯爺的手法讓那些女人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