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意要另起爐灶了!”
回到家,方醒召來了解縉和黃鐘,不屑的道:“黃儼此舉大概是在試探,畢竟四海集市獲利頗豐,那閹人眼熱了,想插一手!”
解縉撫須道:“陛下此舉……哎!疊床架屋啊!何必呢!多此一舉!”
黃鐘卻若有所思的道:“陛下此舉怕是想雙重監察吧。”
方醒笑道:“若是沒有黃儼那條老狗狂吠,我是沒興趣去搭理此事的,你們沒看到今日黃儼的臉色,哈哈哈哈!”
解縉以手托腮看著方醒,覺得這人一會兒深沉,一會兒爽朗,真是讓人看不懂啊!
黃鐘卻淡淡的道:“伯爺,那楊大人的遇險……”
方醒的笑聲戛然而止,轉為苦笑:“有希望能坐那個位子的人,若是不會做戲,大概是……”
“大概會和老夫一個樣吧。”
解縉自嘲道:“老夫當年就是不會做戲,自作孽!”
黃鐘也是唏噓道:“沒想到楊大人也會和伯爺您做戲,真是讓人郁郁啊!”
方醒想了想,突然說道:“去問問馬房的人,那天可有異常。”
楊榮那天直言是被人暗算,所以方醒就忽略了些東西。
黃鐘出去了半晌才回來,面色慘淡。
“伯爺,楊大人已經暗示了咱們,可咱們都以為問題出在外面,就沒查家里。”
“家里的誰?”
方醒目光冷厲,聲音中帶著殺氣。
不管是誰?就算是朱棣親自下的命令,可只要他配合了,方醒發誓會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的炮制他。
黃鐘搖頭道:“那日楊家的車夫要了些酒糟混著草料喂馬,里面被人下了藥,回來就剩下了一點,盆子就仍在角落里,剛才馬棚的人去找來了,仔細一看,就發現了那種藥,能讓馬匹逐漸亢奮不已。”
“藥是誰下的?”
方醒的心中漸漸的有了些猜測。
黃鐘搖頭道:“應該就是楊大人家的那個車夫自己下的。”
“臥槽!”
方醒忍不住罵了一句,只覺得脊背發寒。
他看了解縉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是一樣的意思。
“楊大人這是在告訴咱們,他有苦衷,可也不愿意坑了方家,所以就留了個線索。”
方醒無語,半晌說道:“誰會想到居然是他自己下的手,不過說句實話,老楊對自己夠狠啊!那么快的速度,不小心他就得去陰曹地府接班了。”
解縉笑道:“楊榮這是拿命去換啊!此次必然是他了!”
黃鐘說道:“那么……那些還在彈劾楊大人的官員,豈不是……枉做了小人?”
“不不不!”
解縉對這些比較了解,他說道:“就算是楊榮上去了,可該彈劾的還是會彈劾,當然,還有另一種手段,比如說舉薦楊榮去擔任國子監的祭酒。”
……
興和伯夫人送了太孫妃一件寶貝,堪稱是舉世無雙的寶貝!
這個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太孫府。
朱瞻基的女人不少,所以酸味也馬上彌漫了整個太孫府。
孫氏扯著手帕,面帶微笑的道:“果真有一人高?”
來稟告的太監諂笑道:“還不止呢,一人多高,整個人都照的清清楚楚的,連汗毛……奴婢有罪。”
“賞他。”
孫氏淡淡的吩咐道,等這太監千恩萬謝的走了之后,那臉色變得鐵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