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曹云的大笑驚動了幾只夜鳥,振翅聲中,他喘息著道:“秦大人,小的本不想逃,可你們居然凌辱了張曉的妻子,那是在找死!跟著你們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老子不想死,所以,讓開一條道。”
秦專哼道:“那張曉難道還能單槍匹馬的追殺我們不成?”
“不能!”
曹云苦笑道:“可那位興和伯能!”
“他靠著張曉才發現了咱們走私軍械糧草,而張曉的妻子被凌辱,這就是在活生生的打他的臉!”
魏立峰不屑的道:“那又如何?難道方醒還會為了一個女人辛苦追擊不成?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曹云搖頭道:“我有一個同鄉就在聚寶山衛,上次他們去塞外時,我和他見過一面,他對興和伯很是推崇,說了這么一句話。”
“若是被欺負,興和伯必然會為我等出頭!”
曹云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格外清晰,他面容猙獰著道:“最后他說了,興和伯在朝中有個名號,你等可知道叫什么嗎?”
“叫做寬宏大量!哈哈哈哈!你們都死定了!他不會放過你們,就算是逃到了瓦剌,脫歡也不敢接收你們!”
寬宏大量?
想起方醒所到之處皆是京觀,在場的人心都涼了半截。
“這話應該是反著聽吧?”
有人低聲自語道。
“對,睚眥必報!”
秦專能感受到一股沮喪的情緒在蔓延,作為指揮使,他當然知道這代表著什么,所以就舉手道:“讓他走!”
曹云看到有了通道,就把刀橫在鄭氏的脖子上,緩緩前行。
“再閃開些!還有,不要讓我看到弓箭,否則她就死定了!”
沉默的人群再次閃開了些,曹云得意的帶著鄭氏走向了馬群。
秦春看到曹云先把鄭氏綁在了馬背上,就喝道:“曹云,你特么的想干什么?”
曹云上馬,手中牽著系在鄭氏身上的繩子,回身冷笑道:“老子帶的干糧可不多,所以不用擔心。”
在草原上逃亡,人越少越好,婦孺沒有最好。
看到兩匹馬消失在黑暗中,秦春咬牙解開一匹馬,上馬后就追了出去。
“追!拿下之后,我要把他綁在樹上。”
在沒人的草原上,被綁在樹上是最大的刑罰,各種生物都會尋味而至,讓你在絕望中慢慢死去。
“曹云的弓箭厲害,老大小心!”
秦專終究舍不得自己的兒子,所以第一個追出去。
“哎!”
魏立峰沒去,他和幾個心腹在火光下面面相覷,心中的那個念頭越發的清晰了。
“曹云說的沒錯,咱們要自己走!”
“啊!”
剛打定主意的魏立峰聽到前方傳來了一聲慘叫,就冷笑道:“去,把咱們的馬拉過來,咱們要和秦專分道揚鑣了!”
“外面的是誰?”
前面一聲厲喝,讓魏立峰渾身一緊,“是秦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