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二毛拿著本書出來,看到朱瞻墉腳邊的菜,不禁赧然道:“怎地讓郡王干這個,得罪了。”
朱瞻墉笑道:“山長不是說了嗎,人不分貴賤都要干活,只是分工不同罷了,你我現在都是學生,哪有不能干的?走了啊!”
等朱瞻墉走后,周氏嘆道:“這可是郡王啊!居然能來咱們家閑話!”
李二毛笑道:“母親無需多想,這位郡王是被勒令在書院中學習,他來幫忙,就是想套些話,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套話?”
周氏不相信的道:“他的手下有好些人,難道那些人都是啞子?”
……
朱瞻墉上了馬車,幾名侍衛當先開路,朝著城中去了。
車邊還有兩個太監,可他們都板著臉,朱瞻墉試過,除去必須要回答的問題之外,他們不會多說一句話。
朱瞻墉從荷包中摸出一顆薄荷糖塞進嘴里,然后瞇眼感受著那股涼意。
到了東宮,朱高熾正和婉婉在殿前散步,老的笑吟吟,小的嘟嘴埋怨,看著畫面感很強,也很和諧。
“二哥。”
小女孩子的仇恨來得快,去的也快,婉婉已經忘掉了這位二哥曾經給自己帶來的不幸,笑的很燦爛。
朱高熾沉著臉道:“去了哪?”
朱瞻墉躬身道:“父親,孩兒剛才去了書院。”
朱高熾的面色稍緩,“嗯,那就去歇息吧。”
“是,父親。”
朱瞻墉現在很溫順,讓朱高熾也放下了擔憂之心。
“父親,二哥現在很乖,那就讓他回家行嗎?”
婉婉仰頭哀求道,小女孩覺得懲罰已經夠了,再這樣下去讓人心中不忍。
朱高熾摸摸婉婉的頭頂,慈祥的道:“婉婉無需管這些事,你二哥是廢鐵,要重新回爐燒一番,重新打造。”
“哦!”
婉婉不懂這話,只能不樂的應了。
這時梁中過來了,婉婉知道有事,就乖巧的告辭回去。
梁中看著婉婉的背影,眼中的慈祥可不比朱高熾的少,一直到朱高熾不滿的干咳一聲后,他才回神說道:“殿下,云來客棧就是晉王的地方,那兩個伙計是探子,至于那個掌柜陳殿忠,刑部的說他是潛逃,可老奴覺得他逃不了。”
朱高熾掙開攙扶,艱難的走動著。
“本宮看此事多半是方醒的手腳,這人做事睚眥必報,晉王使了馬賊來害他,他若是不反擊,本宮還要擔心他是否被鬼附身了!哈哈哈哈!”
很多謎團在外界看來云山霧罩,可在上位者的眼中,卻如以刀破竹,找到一點,就能看到全局。
梁中也跟著笑了起來,心中為朱濟熿暗自默哀。
得罪了方醒他沒有好日子過,得罪了太子一家,等以后……這個晉王到底該誰來做,還未可知啊!
“你去告誡一下,讓他適可而止。”
朱高熾擔心方醒殺紅了眼,會對朱高燧動手,那事情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至于謝忱的遇襲,在朱高熾的眼中就像是一只螻蟻被踩了個半死,根本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