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算賬,那就不會被人算計,這樣起碼能保住爵位,一家老小能安穩度日。
……
下午方醒去了一趟書院,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此行的事,然后令學生們根據這些事情寫一篇感言來。
“一萬字以上,要用心,不用心的抄寫教科書!”
現在書院懲罰學生,除去跑步之外,就是抄書,抄教科書,而且要求字跡工整。
解縉最近總是紅光滿面的,和方醒在他的房間里聊的熱絡。
“我家的悠悠果真是可愛,比你家的土豆和平安強多了。”
方醒問了書院的近況,然后又問了朝中近期的情況。
“……趙王最近有些急躁,和太子發生過幾次沖突。”
“還有……”
解縉搖搖頭道:“曲阜之事,大多人認定是你干的,那些文人叫囂著要與你同歸于盡,你最近少出門吧!”
方醒笑了笑,“不是我看不起文人,他們自己多半是沒膽的,有膽的大多是愣頭青,那種人不足為據。”
“再說了,曲阜干的那些事就沒人討伐嗎?”
解縉無奈的道:“誰敢?那比忤逆的罪過大多了,亂棍打死都會被說死得好!誰敢?”
方醒搖搖頭,起身道:“自從有了祖師這個稱謂之后,祖師說的話就必須得是真理,只能往好的地方想,去闡述,誰敢揭短,那就是大逆不道!”
“解先生,這是在倒退!”
“祖師的話必須對,不對你也得解釋對,這就是后世那些徒子徒孫的重要任務,為此養活了大批的考據者。”
方醒走到窗戶邊,書院近水樓臺,已經全部換了玻璃窗。
他雙手放在窗臺上,悠悠的道:“可他們的祖師爺當年說這話的時候,究竟是怎么想的,這誰去考據過嗎?他當年說的話果真是后人解釋的這般嗎?天知道!不過大家都是捧著祖師爺的招牌在混飯吃,勘破不說破,大家還能做朋友。”
方醒回身笑道:“而我不但是勘破,還做了對手,更是在他們祖師爺的地方撒了把野,所以他們就要瘋了,那就瘋吧!我等著!”
微微頷首,方醒就出了書院,去了朱芳那里。
在建造軍營的時候,請示過朱棣后,在邊上劃出了一大塊地方,作為朱芳的地盤。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的大屋子,全是水泥磚房。
朱芳看著又黑了些,不過還是比不過方醒。
“老爺,您看,爐子都建造起來了。”
朱芳指著煉鋼爐說道,方醒點點頭,走過去摸了摸外面,問道:“軌道如何了?”
朱芳顯得躊躇滿志的道:“馬上就準備開干了,絕對不成問題。”
方醒看到那邊在做模子,就說道:“這些我不懂,不過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做出符合要求的軌道來。不要怕失敗,咱們這是開天辟地的第一次,一次成功才見鬼了!”
朱芳嘿嘿的笑道:“老爺,其實就是材質的問題,咱們這幾年試驗了無數的配方,要說能承受車輛運行的軌道,那還真是問題不大,只是要摸索一下怎么制造成型罷了。”
方醒負手笑道:“這個我不管,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都打起精神來,那些碼頭和礦山都在用人扛馬拉的運貨,等咱們的鐵軌上場,且讓那些圣人子弟們看看什么是科學!一天搖頭晃腦的念著子曰,每日就琢磨著做文章可能強盛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