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鈴鐺可沒錯。”
小白正在給鈴鐺洗嘴,平安坐在邊上的矮凳子上看著。
“沒說鈴鐺,它忠心護主,有功無過。”
張淑慧回頭夸了鈴鐺一句,回頭又開始數落著垂頭喪氣的土豆。
“若是你爹知道了此事,多半會說你是紈绔性子發作,那你就準備提前去書院讀書吧!”
“娘,不要!”
土豆癟嘴道:“有人在砸樓,我才讓鈴鐺去咬人。”
“你還有理了?”
張淑慧輕輕的在他的額頭上戳了一下,嗔道:“跟著的家丁是干啥的?偏偏要你小伯爺飛鷹走狗的去耀武揚威,再說還有葉青在,難道他不會處置?”
土豆委屈的眼睛都紅了,張淑慧這才緩和了語氣說道:“你還小,不可養成這等驅狗咬人的事。今日之事肯定有御史上奏章了,幸好是太子殿下在,否則為娘還得犯愁了。”
……
朱高熾已經接到了奏章,看到是彈劾土豆驅狗咬人,不禁就樂了,問道:“是為何事啊?”
梁中指指東廠那邊說道:“殿下,早些時候東廠的人去了第一鮮,說是拿人,可在里面到處折騰,這不土豆正好和郡主去了,見到后就義憤填膺,自然要反擊一番。”
朱高熾的笑容一斂,說道:“文人們歷來對興和伯不滿,怎會去第一鮮議論此等事?孫祥在弄什么名堂?”
梁中眨眨眼睛道:“殿下,第一鮮的客人大多豪奢,官員也不少,所以東廠幾次想派人進去,只是興和伯說了,雷公不打吃飯人,別人吃個飯都得提防著有人偷聽自己說話,那還吃什么?就給拒絕了。”
朱高熾嗯了一聲:“去告訴孫祥,父皇不在,讓他管住自己的人,莫要生事。”
……
孫祥已經知道了,他的面前就站著手臂已經簡單處理過的魏青。
“公公,下官去了第一鮮拿人,可那興和伯之子卻縱狗行兇,下官不敢壞了公公的大事,就忍了。”
孫祥瞇眼,只是手中的佛珠轉動的更快了。
“誰讓你去的第一鮮?嗯?”
魏青面色大變,跪地道:“公公,下官只是不忿那方醒,所以想……”
孫祥睜眼道:“所以你想給人家一個下馬威?”
魏青吶吶不敢言。
“蠢貨!”
孫祥低聲罵道:“到第一鮮去吃飯的人你查過嗎?連太孫有時都去,若是讓他知道自己說話被咱們的人在邊上聽著,你可知會惹下多大的禍患來?”
“哎!”
孫祥嘆息道:“你倒是沒有私心,那咱家必然是要保住你的,不過陛下北征未歸,北平城中群魔亂舞,你且去戴罪立功吧,興和伯家中,咱家自然會緩和一二,想來無事。”
魏青感激涕零的道:“多謝公公。”
孫祥擺擺手道:“去吧,好生做事。”
等魏青走后,孫祥看著邊上那個一臉恭順的太監說道:“陳桂,你叫人去盯著他,看看背后可有人在蠱惑。”
那太監趕緊應道:“公公放心,小的馬上就去。”
等人都走了之后,孫祥又坐回去慢慢的數佛珠,良久,微不可聞的說道:“都不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