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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忠就在不遠處的屋檐下站著,只露出半個身體,冷冷的看著袁琪江。
官大一級壓死人,可馬蘇的編制卻不在兵部,所以他相當的坦然。
袁琪江冷哼道:“軍戶乃是祖制,興和伯莫名其妙的提出改制,這是對太祖高皇帝的大不敬!”
馬蘇微笑道:“袁大人可是對家師有意見嗎?那可去方家莊求見,想必家師非常樂于與袁大人探討一番軍戶戶籍的利弊。”
蘭炳烈得知消息急匆匆的趕來了,他站在馬蘇的身邊拱手道:“馬蘇來兵部只是學習,袁大人若是有政事要商討,何不如上份奏章,當然,去方家莊也行。”
馬蘇還給袁琪江留了點兒面子,可蘭炳烈卻直接就刺破了袁琪江的真面目。
什么狗屁的祖制,不過是軍戶要是改制后,地方和兵部的一些人失去了那些好處罷了。
至于找到馬蘇,不過是泄憤而已,而且袁琪江還不敢撕破臉,只是在祖制上做文章。
這是在擔心什么?
寬宏大量!
袁琪江的眼皮子跳動著,瞇眼道:“本官不與你等啰嗦,違背祖制,人人皆可議論,現在外面知情的怕是不止一千人了吧,哼!”
他既然提及方醒,作為弟子的馬蘇當然不能不反擊。
拱拱手,馬蘇說道:“袁大人乃是老兵部,想必對大明軍隊的弊端了解甚深,馬蘇不才,敢問袁大人,國與家,孰輕孰重?”
袁琪江的臉騰地一下就變成了染料鋪,五顏六色,難看到了極點。那胸膛急劇起伏,顯然是氣的想吐血。
不過是對自己可能失去一塊財源而憤憤不平罷了,偏偏要擺出一副捍衛祖制的模樣,只能讓人鄙夷!
但是一般人都不會這樣當眾打臉,起碼得圓滑些。
這又是一個小‘寬宏大量’啊!
可再說下去,弄不好就有御史會尋根探底,一份彈章讓他去詔獄喝茶,所以......
袁琪江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馬蘇也不惱,對蘭炳烈拱拱手,低聲道:“不過是私心作祟,我知曉,無需和他翻臉。”
蘭炳烈笑道:“我在會同館,他袁琪江怎么著也管不到我的頭上來,放心好了。”
會同館大使不過是九品官兒,和袁琪江的正六品差距甚大,蘭炳烈也算是豁出去了。
馬蘇點點頭,說道:“若是他敢找茬,千萬別憋著,告訴恩師。”
蘭炳烈笑道:“何必去請恩師,金大人就會收拾他。”
馬蘇啞然失笑,“是了,金大人別看一天老糊涂,那是在裝糊涂,若是有人敢去摸虎須,那可就有好看的了。”
金忠一旦發火,那怒吼聲能傳遍兵部上下。
馬蘇點點頭,然后提著自己的木箱子向著兵部大門走去,而孫俊和陳建兩人卻在竊竊私語。
“袁大人是個什么意思?”
“若是軍戶改制,他要少許多好處。”
“他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事,也不怕金大人發火嗎?”
“法不責眾,收好處的人多了去,只要下手別太狠,誰也動不得。”
金忠就站在原地看著,目光冷冽。
……
“老師,弟子在兵部的學習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