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石起身道:“如此最好,告辭了。”
安綸原地未動,眼中有利芒閃過:“費大人,若是誰敢徇私,不管是誰,咱家可不會放過他。”
費石站在門口說道:“本官不會徇私!”
“呵呵!那最好不過。”
東廠的一個重要職責便是監視錦衣衛,所以安綸說著這等話來,費石只能受著。
隨即費石就帶著手下去了戶部,全程監控競價。
因為商人過多,戶部沒有那么大的房間安置,所以就安排在了大堂的外面院子里。
曲勝坐在大堂門外,邊上是一張桌子,有幾個小吏正在記錄。
院子里站著五十多個商人,這些商人年都沒過。就從南方各地趕到了這里,甚至有北方商人在年前就到了,就等著完工的消息。
逐利之徒啊!
聽著那些商人舉牌報價,曲勝不禁搖頭輕嘆。
此次競價是北平戶部的意見,曲勝當然得遵從,而且必須要做好。若是競價的價格太低,金陵戶部尚書的位子他大概是坐不穩了。
“一千五百兩!”
“一千六百兩!”
價格在往上攀升,曲勝的面色好了許多。
這時門外有些動靜,曲勝怒道:“是誰?”
現在這些商人們都已經殺紅眼了,號牌頻頻舉起,正是收割的好時機,要是被人打斷了這個氣氛,曲勝想殺人!
馬上有人去門外打探。
大門外,一個年輕女子和一個仆婦被攔在了外面。
“何事?”
出來打探的小吏瞪眼問道,兩個女人,若不是怕驚動里面的商人,他馬上就會讓守門的軍士把她們轟出去!
那年輕女人福身道:“大人,民女本是準備來租商鋪,可前日來問過,您這邊有位大人說是后天才競價,等民女剛才得知消息后就往大市場那邊趕,然后……”
然后什么?不消說,肯定是在大市場撲空,然后又趕到戶部,討公道來了。
小吏的嘴唇微翹,不屑的道:“晚了就晚了,且回去吧,不然就到牢里去競價。”
這話齷齪,牢里競價,這就是女牢里不可說的規則——有人出錢去……
“你放屁!”
小吏正看著女人那秀麗的臉蛋遐思,被這一聲大喝嚇了一跳,一看居然是那個仆婦,就指著她喝道:“作死呢你,瑪德!再不滾試試?”
那仆婦手腳粗大,身材魁梧,她不甘示弱的道:“我家小姐認識興和伯,你來試試?”
“拿下她……呃!你說誰?”
小吏的怒火瞬間被忍下去了,他面無表情的說道:“若是假冒,你可知道罪名?”
“興和伯來我們神仙居吃過好幾次飯,有啥假冒的!”
“要弟,罷了。”
莫愁垂眸勸阻了要弟,她本是鼓起勇氣想試試,可卻未曾想到會被人給騙了。
而和官府起爭執不是她的本意,既然失去了機會,那便是天意,還是回去好好的經營神仙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