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鏡緩緩移動著,當看到兩個黑點出現時,姜興喊道:“出擊!”
什么都不要問,什么都不要想,在軍中你的任務就是隨著上官的命令行動,勝敗不由你,生死不由你!
于是大家奮勇爭先,朝著那兩個黑點撲去。
而那兩個黑點稍后也發現了明軍,馬上掉頭就跑。
騎兵之間的追逐很煎熬,也很枯燥。
雙方的距離在慢慢拉近,姜興叫人吹響了號角,然后拿出了弩箭。
“射馬,要活口!”
雖然在疾馳中的準頭不好,可數量卻彌補了這個遺憾。
兩匹馬幾乎是同時中箭,兩個瓦剌斥候從馬背上摔下來。
“哈哈哈哈!立功了兄弟們,去,拿了他們。”
姜興大笑著,順手上了弩箭,然后近前防備。
四名斥候下馬拔刀,緩步接近。
地上的兩個瓦剌斥候一人伏地未動,而另一人卻掙扎著起來,努力拔刀,可臉上的驚惶卻出賣了他并沒有決死之心的底氣。
兩人配合,一人誘敵,一人繞到后面,直接一腳撂倒了對手,然后合身撲上去控制住了他。
秦都走到那個沒有動靜的瓦剌斥候的身前,哪怕看到這人的腦袋已經歪曲到了一邊,依然用長刀剁掉了他的腳掌。
看到這人還是沒反應,秦都原地倒退,同時喊道:“大人,這人的脖子斷了。”
姜興遺憾的道:“特么的!損失了一個俘虜,把頭砍了帶回去。”
人頭記功,這個是千古不滅的老規矩。
秦都沖著常二喊道:“常二,瑪德!剛才你偷懶了,你去砍頭。”
常二不滿的道:“老子沒撈著抓人,茍日的倒是知道指使老子來了,我呸!”
老兵總是有特權,姜興對此視而不見,而左右都有明軍斥候趕來助戰,等趕過來后,看到只有兩人,不禁紛紛破口大罵。
“草泥馬的姜興,兩個也叫人,你的膽子變成老鼠了嗎?”
“老姜,茍日的!這次你可走運了啊!回頭請喝酒!”
姜興拱拱手道:“多謝各位兄弟來援,沒說的,回頭伯爺開禁,咱們喝酒!”
……
俘虜被帶回興和堡,馬上有專人刑訊問話。
方醒并不關注口供,他只想感受一下瓦剌人的意志。
意志這個東西說來虛無縹緲,可它卻能代表著對手的戰斗力。
過了一刻鐘,口供出來了。
“伯爺,瓦剌人剩下了兩千人不到,目前在西面二十里外扎營,領軍的叫做巴根,是脫歡的心腹,比較老成。”
“老成宿將嗎?脫歡倒是謹慎!”
方醒很高興,一刻鐘就能問出口供,也就說明瓦剌人目前依然把自己擺在弱者的位置上。
林群安謹慎的道:“伯爺,他為何不走?難道不怕咱們去突襲嗎?”
方醒冷笑道:“若是本伯沒猜錯的話,瓦剌人后續有援軍,而援軍此刻離巴根不遠,若是咱們去突襲,他只需拖住咱們,等援軍一到,這就是一個漂亮的反擊,和上次北征時陛下的突襲一個樣。”
王賀惋惜的道:“可惜了這個機會。”
方醒淡淡的道:“雖然不能決戰,可讓敵人喪膽卻是足夠了,傳令,孫越部全部,加上玄武衛,跟隨本伯出擊,老子要去看看他們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