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有些懊惱,而朱勇卻是有些幸災樂禍。
“文弼兄,你那個妹夫果然不是善茬,一番話把那些人給說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而且陛下多半也留心了,此次大戰一過,弄不好就會調整一些人。”
張輔剛才全程關注了群臣和朱棣的反應,他輕笑道:“楊榮和楊士奇袖手旁觀,陛下冷眼旁觀,那些人喝了些酒就發酒瘋,不但沒討好,反而被德華幾句話說的臉面全無,鎩羽而歸,痛快!”
朱勇苦笑道:“那些人怕是自己都分不清是在爭功還是在……陛下還在呢!還能親征。”
張輔喟嘆一聲,負手站在門外,喃喃的道:“德華看人一針見血,果然都是為了私利啊!”
不遠處楊榮和楊士奇正步履輕松的走來,看到張輔和朱勇各自分開,楊榮就說道:“武人粗鄙,士奇,先前那一幕你想到了什么?”
楊士奇面色古怪的道:“想到了漢高祖。”
楊榮噗嗤一笑,“我想到的是宋太祖,你想到的卻是漢高祖,不過卻也殊途同歸。”
楊士奇嗯了一聲,說道:“這二位都是在有外敵之下清理……武勛,不過本官覺得……宋太祖大抵是最難辦的吧。”
楊榮的步伐輕靈,眼睛明亮。
“本官覺得,殿下……有意啊!”
……
孫越從未感覺這么暢快過,他帶著麾下很少橫掃了這片草原,那些哈烈人望風而逃。
“大人,又有幾個墜馬的哈烈人,要不要?”
前鋒回來了,帶來了五個形容枯槁的哈烈人。
草原上放眼看去一片綠色,嫩草開始拔尖生長,戰馬舒服的埋頭啃幾口。
“留著吧!”
孫越有些郁悶,因為按照前幾批被俘的哈烈人的口供,他們這一路被孫煥山騷擾的苦不堪言,戰敗后又被緊追不舍,人馬俱疲,這才會被抓住。
“吃早飯!”
孫越覺得肚子餓了,就吩咐下去,隨即大家就下馬。
所謂的早飯,不過是些干餅子和肉干而已。
硬邦邦的餅子和肉干吃起來沒有食物的感覺,就像是吃木渣子。
孫越艱難的咬下一口餅,然后喝一口水,用口腔緩緩加溫,軟化食物。
地上不能坐,大家都在自己戰馬的周圍踱步吃飯,而斥候卻要辛苦些,他們只能在馬背上吃飯,順便還得繼續觀察敵情。
孫越吃了半張餅就再也沒有胃口了,他把剩下的食物收起來,正準備繼續出發,前方的斥候卻回來了。
“大人!敵軍接應的來了,一萬余人。”
斥候的臉上全是油脂,這是為了防止被風吹出口子的方法。
“輕騎還是什么?”
孫越揮手,所有人都開始收拾上馬。
斥候喘息著說道:“都是輕騎。”
孫越點頭道:“辛苦了,咱們馬上后撤,你們拖后注意些敵情,到了興和堡,放你們歇息喝酒。”
“多謝大人!”
斥候策馬掉頭,此后他們將不再前進,而是拖在大軍身后,防止敵軍突襲。
孫越上馬,跟隨著大隊緩緩朝著興和堡方向前行,腦海中卻在想著哈烈人的部署問題。
一萬余輕騎來接應,這是不放心還是什么?
還是說……大軍就在后面?
想到這里,孫越喊道:“加速,咱們回去!”
馬蹄踩踏著嫩草,那些草汁四處飛濺,生機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