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納妾,而且莫愁還是神仙居的東家,這個消息和東廠錦衣衛大肆抓捕犯官被并列為金陵新近兩大消息。
犯官們被抓,可朱瞻基卻沒有什么動靜,而方醒的動作就有些引人注目了。
兩輛馬車,一溜家丁,方醒就這么出了金陵城。
“香車寶馬,興和伯這是攜美出游啊!果然是灑脫。”
方醒出了城,金陵城中的氣氛陡然一松。
嚴府中,言秉興看著依舊威嚴,只是臉上的皺紋多了些。
“老爺喝茶。”
飛燕進了書房,有些怯生生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眼前的飛燕身材依然窈窕,面色白中帶粉,堪稱是美人。
言秉興垂眸,看也不看一眼,飛燕失望的告退,留下了一室香風。
自從被揭穿有私生子之后,言秉興的名聲就有些臭了,不過礙于他的大兒子言鵬舉在國子監,所以外人多多少少會給些面子。
這也是大明目前的教育資源所決定的姿態。
大明目前有各級學校,可出來就能做官的,唯有國子監,于是國子監的名額幾乎能讓人搶破頭。
而且教授的權利也不小,他要是給你‘差評’,抱歉,你無法正常畢業。別說是做官,回家種地去吧。
“父親。”
所以在看到大兒子的時候,言秉興的眼中有欣慰,卻也有些許……難堪!
言鵬舉最近的日子也不大好過,大家都知道他家是得罪了興和伯,除非是膽子極大,或是關系極好,否則大多都是見面僵硬的拱拱手罷了。
言秉興只覺得心中郁郁,他說道:“那方醒帶著小妾出游了?殿下可有話說?”
這等游手好閑,無所事事的態度就是現成的把柄,言秉興覺得方醒這是在朱棣去后,自覺成了功臣和老資格,所以開始松散了。
想到這里,言秉興只覺得渾身發熱,他目光掃過門口,卻沒看到已經漸漸被他冷落的飛燕,就說道:“殿下礙于方醒的身份不好約束,可若是有人把事情鬧大,嘿嘿!”
說完他看到大兒子默然,就皺眉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想氣誰呢?”
言鵬舉吶吶的道:“父親,據說殿下在那大宅子里整日睡覺,睡醒了就叫人唱曲,晚上還喝的醺醺的。”
“無稽之談!”
言秉興不屑的道:“陛下登基之后,殿下的位置就有些尷尬了,必然就是兩見生厭,于是陛下就把他弄到了金陵來。但說什么醇酒美人,那方醒豈還有心思出游?”
言鵬舉點頭道:“是,大家都認為是有人在亂傳話,殿下估摸著是心情郁郁,所以就有些意冷了。”
言秉興低聲道:“咱們不用管,肯定會有人悄然跟上去,一路去尋他的把柄。若是抓到了把柄,不但他要倒霉,連殿下都會跟著灰頭土臉。”
言鵬舉回身看看門口,然后才說道:“父親,心虛的自然要派人跟著,還有就是恨毒了他的,咱們家坐視就足夠了,看看那人怎么在金陵栽跟斗。”
言鵬舉目前的境況有些尷尬,雖說是他老爹言秉興帶來的惡果,可自家人當然不能這么算,于是一切的仇恨都堆積在了方醒的頭上。
“那是他自作孽!”
言秉興的眼中精光大作,全是恨意。
等言鵬舉一走,言秉興就迫不及待的叫來了飛燕,在她的狂喜中,開始了……
人的巔峰時刻不少,而對于此刻的言秉興來說,卻不多了,所以他很是珍惜,經常更換身邊的女人。
“老夫要讓他去死……”
“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