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華啊!”
張輔淡淡的道:“此話不可胡說,興許那王棟有別的仇家。”
薛華敏笑道:“正是如此。”
……
在北平城中,王棟的職位不算高,可他的死卻像是龍卷風,瞬間引爆了輿論。
誰干的?
這是挑釁,這是泄憤!
文官們憤怒了,奏章飛也似的沖進了皇宮,飛到了朱高熾的案幾上。
“全都收起來。”
朱高熾看都不看,就把這些玩意丟進了故紙堆里。
皇宮中并沒有反應,這讓文官們有些慌了。
皇帝這是什么意思?
是的,他們慌了!
武人在搞暗殺!這是在破壞規則!
除了幾個愣頭青在詩會上慷慨激昂的噴著武人之外,其他都暫時安靜了。
誰干的?
……
方醒走后,黃鐘的日子過得很是逍遙,每日收集些信息,然后匯合方家的情況,隔段時間給方醒去封信就完事。
所以在解縉去書院后,黃鐘就只能呆在家里,無聊的看書,或是自己和自己下棋。
“黃先生。”
黃鐘抬頭,看到是方二,就問道:“成了?”
方二面色嚴峻的道:“沒有,有人比咱們下手更快。”
“是誰的人?”
黃鐘愕然,同時也有些警惕。
方二說道:“不知道,咱們剛盯住了王棟,就看到一人和他擦肩而過,隨后王棟就倒地不起,咱們跟蹤了一下那人,最后跟丟了。”
黃鐘皺眉沉思著,最后交代道:“反正目的已經達到,那便罷了,無需再查,否則容易引發不測。”
等方二走后,黃鐘想了許久,可因為麻勝案子的敏感性,涉及的人數眾多,所以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于是他就寫了封信,叫人送往金陵。
……
“父皇。”
婉婉一身素裙走進乾清宮,正在批閱奏折的朱高熾抬頭笑道:“晚飯還是和為父吃嗎?”
“是呢父皇,不然您肯定會使勁吃。”
朱高熾莞爾,然后趕緊把奏折批完,就叫人擺飯。
飯間父女倆大多聊了些宮中的趣事。
等婉婉一走,朱高熾舔舔嘴唇,只覺得剛才一頓飯吃的自己肚子里一點兒油水都沒有,正準備叫人送碗湯來時,有人來了。
“臣葉落雪見過陛下。”
葉落雪行禮后起身,眉間的那顆痣淡淡的,若隱若現。
朱高熾問道:“可穩妥嗎?”
葉落雪微微一笑,竟有些嫵媚:“陛下,很穩妥。臣一直在盯著王棟,只不過沒管罷了。”
朱高熾點點頭,“那就去吧。”
葉落雪行禮告退,步伐很小,頻率卻很快,少頃就消失在大殿外。
朱高熾看著人進來點燭,一直看,面色平靜。
蠟燭很對稱的點了兩排,距離相等,就像是兩塊磁鐵,正好處在排斥或是吸合的微妙距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