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說道:“張玉清被抓后馬上就把事情的原委道了出來,事情發生后,他就找了古可慶,督查院的蘭偉業是古可慶的同年,為他們從中庇護。而張玉清和蘭偉業的目的,不過是看好古可慶的仕途,于是三人狼狽為奸,草菅人命!”
哦!
頓時眾人的心都松了下去,大家不由自主的呼氣,聽著竟然就像是發出了嘆息聲,于是都被嚇了一跳。
如果只是為了泄私憤而弄死了那幾個人的話,而且還有著他們先打死了古可立的情由,也就是官員為幼弟之死泄憤而已,牽連不大。
只是想起一下就去了三個官員,大家難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于是更覺得方醒就是南方官場的苦手。
朱瞻基冷冷的道:“可那古可立被打死的緣由你等可知道嗎?”
眾人搖頭,朱瞻基冷笑道:“他酒后說了,先帝死的好!”
呃!
群臣心驚!
臥槽尼瑪的古可立,你喝了點貓尿就開始胡言亂語,這下可攤上大事了吧!
“殿下,臣管束不力,有罪。”
魏智瞬間做出了決斷,去了冠請罪。
刑部尚書王舒越更是懊惱,只得跟著請罪。
朱瞻基冷冷的看著他們,說道:“本宮還沒有遷怒誰的習慣,你等失察之罪自然由父皇來處置,本宮只希望看到金陵官場的風氣一清,否則…..滌濁揚清,這也是本宮此行的目的!都散了吧。”
群臣心中揣揣,緩緩出去,等出了大宅時,就看到了古可慶。
被綁在木棍上,被兩名軍士挑著過來的古可慶。
“自作孽啊!”
群臣就像是在躲避瘟神般的站的遠遠的,然后看著古可慶被抬進了大院里。
……
“多謝了。”
等群臣走后,方醒向朱瞻基道謝。
朱瞻基笑道:“不過是順手而為罷了。”
本來朱瞻基是可以借機發作,然后拿下魏智和王舒越,可他卻引而不發。
這就是在拿把柄,讓兩人投鼠忌器的把柄。
“德華兄,父皇很難。”
朱瞻基幽幽的道:“他想和皇爺爺一般的伸展手腳,可卻遇到了很大的困難。”
“大動干戈倒是能壓下去,可后果是什么?父皇沒有皇爺爺的威信,文官們必然是陽奉陰違,而武人卻會趁機而起,到了那時,局勢就麻煩了。”
方醒勸慰道:“就算是換了一批人,可依舊是換湯不換藥,所以還得要給他們找個對手。”
朱瞻基點頭道:“所以我才壓下了此事,到時候就能多些把握。”
南方文風鼎盛,而方醒來到這里,必然是要傳播一番科學。可阻力會很大,能壓住魏智和王舒越,至少會少些麻煩。
“君王和臣子之間的關系就像是扳手腕,你強大,他們就會蟄伏,你弱小,他們就會得寸進尺,陛下借力打力用的倒是不錯。”
朱高熾借著上次的文武之爭壓下了文官們的試探,算是勝了一局。
可那些文官們卻是一個團體,若是朱高熾不能分化他們的話,那以后還是如身在荊棘中,寸步難行。
方醒想起了后來的黨爭,這里面究竟有沒有帝王心術呢?
分而治之,斗而不破!
這個難度太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