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我還是換一種說法吧!”
方醒解釋道:“科學認為,咱們的腳下是一個大圓球,而這個大圓球里有引力,而引力吸附了萬物。”
曹安不顧是晚輩,搶問道:“興和伯,那引力是什么?人難道真是被吸附在地面上的?”
“荒謬!無稽之談!人天生就能站在地上,不然還能飄起來?”
丁仁不屑的說道,什么狗屁引力!
方醒微笑道:“妙啊!正是如此,丁先生,若是沒有了引力,敢問人和萬物,比如說這張桌子,它為何不飄起來?為什么放在哪里它就立在哪里?而不是搬到二樓之后飄起來。”
曹瑾瞬間覺得這個問題很玄妙,他放下筷子,喃喃的道:“對啊!為何不飄起來呢?”
丁仁不屑的道:“這是萬物之道,天生的,遠山公也被人迷惑了嗎?”
曹安皺眉道:“小子讀書不求甚解,只知道一個勢!萬物皆有勢,勢乃力,萬物皆有力,只在人去借用間。”
曹瑾看著自己的兒子,贊道:“妙啊!正是勢!勢有所支也!如舟船,如弓弩,萬物皆在其中。”
曹安得了夸贊,就有些顯擺的說道:“興和伯,勢能解釋萬物之動。”
方醒無語沉吟,苦笑道:“遠山公的公子果然聰慧,只是這個勢太過于縹緲,有些牽強。”
曹安點頭道:“興和伯所言甚是,勢雖然能解釋,卻無法進一步去探究……”
方醒有些意外于曹安的聰慧和博學,他欣賞的道:“你若是去了書院,方某會收你為入室弟子,親授科學之道。”
這樣聰明的年輕人不多見,而且看他并未對科學嗤之以鼻,方醒不禁有些心動了。
得良才而教之,人生一大快事也!
被冷在一邊的丁仁皺眉道:“遠山公,此事怕是不妥吧!而且今日咱們可不是來見證拜師的。”
曹安的眼中閃爍著意動之色,聞言迅速黯淡下去。
方醒心中微怒,說道:“你今日來想干什么?想讓方某撤回那些學生嗎?那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丁仁冷笑道:“興和伯,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儒學早就已經浸淫在了我們得骨子里,那些學生這是在抽筋拔骨呢!未來如何,誰能知道。”
“你在威脅我!”
方醒側身盯著丁仁,冷冷的道:“你可知道威脅本伯的后果嗎?”
丁仁冷笑道:“老夫心正,心正則無懼,興和伯盡可用你的手段來試試,大不了就滅了老夫的三族,一起在地底下倒也不寂寞。”
馬丹!
這就是個滾刀肉!
不過對這等滾刀肉方醒卻有的是辦法,他森然道:“本伯動手從不拘泥于手段,丁先生,言語爭執本伯不和你計較,若是你敢指使人襲擊那些學生……”
曹瑾一聽就覺得壞了,正準備相勸,方醒卻冷冷的道:“本伯會讓你知道死去是一件幸事!”
曹安覺得自己的脊背在發寒,他有些訝然于方醒的煞氣,同時偷瞥了曹瑾一眼。
興和伯的入室弟子據說只有一個馬蘇,那馬蘇如今可是在戶部如魚得水,而且當年先帝都曾經稱贊過他。
方醒卻霍然起身,他對著曹瑾點點頭,然后對還在冷笑的丁仁說道:“你盡可去試試,本伯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