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一句話就把肉迷國的遮羞布給撕下來了。前年時哈烈人依舊強大,直至被大明一戰擊敗之后,肉迷人才敢試探著進攻。
群臣看到仆固臉色百變,不禁都在心中暗笑。
那就是個攪屎棍,你居然敢當著他的面傲氣,這不是作死是什么?
仆固強硬的道:“那時的哈烈不敢襲擾我國。”
開戰總得要找個借口,這個借口不管是拙劣還是出色,總得要一個。這叫做師出有名。
“哈烈強大時不去襲擾你們,如今內部混亂之中,他們的膽子反而變大了?仆固,你為何不去擺個攤呢?”
方醒淡淡的道:“我知道使者都得會吹噓,要臉皮厚,能把死的說成是活的,可你這個吹噓風太大,本伯擔心會把宮中養的牛給吹上天,且住了吧,想好了再說話。”
宮中何時養過牛了?
把牛吹上天……仆固,你的牛吹大了!
噗!
朱勇忍不住笑噴了,禮官皺眉看了他一眼,他回瞪一眼,然后繼續忍笑。
聽完了通譯的話后,仆固的面色鐵青,說道:“明人都只會說大話嗎?方才在外面有人向外臣挑釁,說是要單打獨斗。此刻有人不敢正面回答外臣的問題……羞辱一個使者并不能讓大明更偉大,不是嗎?”
方醒突然笑了起來,笑的猖狂和……不屑!
“你可知道那人是誰嗎?”
方醒笑的喘不過氣來,半晌才說道:“他在宮中若論單打獨斗,至少能排前三,就憑你?他一只手就收拾了你!”
仆固的面色漸漸平靜下來,說道:“本人萬夫長仆固,那等人本人的麾下不知道斬殺了多少,不足為懼!”
這是挑釁和威懾!
武勛們躍躍欲試,朱勇冷笑著想出來,張輔卻踩踩他的腳,低身道:“讓德華收拾他。”
“萬夫長很了不起嗎?”方醒的眼神俾睨,淡淡的道:“本人大明興和伯,如你這般的萬夫長,這些年死在本伯麾下的同樣不知道有多少。敢問你有何底氣在大明的朝堂上叫囂?”
仆固目不轉睛的盯著方醒,點頭道:“那些尸骸堆就是你立的?”
“那叫做京觀,在你們被趕出塞外,向西方遁逃前就已經存在。那些京觀正是本伯鑄的,你對此有問題?”
方醒冷冷的道:“還是說你想為他們報仇雪恨?”
仆固瞇眼看著方醒,說道:“我從不畏懼挑戰,從不!”
朱高熾感覺要出事了,可他卻冷冷的看著,想看看方醒是怎么收拾這個囂張的萬夫長。
“那便試試?”
方醒出班,他的身材比仆固高些,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漠然的道:“你一千人,本伯也出一千人,生死勿論,仆固,你可敢嗎?”
仆固的瞳孔一縮,沉聲道:“我從不畏縮!從不拒絕挑戰!”
方醒的身體本是微微前俯,此刻聞言他微微一笑,然后沖著御座上的朱高熾拱手道:“陛下,臣請與此人立下文書,生死勿論!”
朱高熾的胖臉顫動著,拍打一下扶手,正準備應了。
“只是我部長途跋涉,此時不適宜出戰。”
朱高熾都忍不住搖頭了,心中暗道一聲狡猾。
方醒回身,眼中再無仆固,說道:“你們與泰西相鄰,那些所謂的騎士精神到哪去了?”
仆固垂眸道:“修整之后再戰。”
這位興和伯居然知道所謂的騎士?
仆固覺得要重新評估大明的情報搜集能力了,要轉告國內,提防明人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