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雇工卻胸懷大志,不時想把雇主挑落馬下,自己卻經常經營不善。
……
“皇帝開始看奏章了。”
一個太監坐在袁熙的對面,傲然道:“不過……行走越發的艱難了。”
袁熙的袖口一抖,一卷寶鈔就滾落在桌子上。
太監的眼中閃過貪婪之色,然后矜持的拿走了寶鈔,干咳道:“雖然隱秘,可咱們還是查探到了,陛下已經派人去召喚了太子北歸。”
說著他起身,眉間冷冷的道:“咱家今日從未來過這里,走了。”
“公公慢走。”
袁熙的面色親切,看著太監走了后門出去,馬上變為鐵青。
“嘭!”
書房的后面突然一聲爆響,小門被人粗魯的踢開,雷度大步出來,面色漲紅著道:“要動手了!不然咱們死無葬身之地!殿下肯定要在鳳陽被幽禁一生!”
袁熙呆呆的坐在那里,剛才的親切早就不見了,他喃喃的道:“箭在弦上,箭在弦上啊!”
雷度恨恨的道:“此時你還在想什么?再不動手,等太子歸來了咱們如何有機會?”
袁熙抬頭,眼神堅毅:“那就準備,我相信殿下乃是天命所歸,必然會給咱們找到可乘之機!你那邊準備的如何了?能調動多少人?”
雷度猶豫了一下,袁熙眼神發冷的道:“實話實說,切不可虛假,否則那是葬送自己!”
雷度垂首道:“一千人不到。不過還有一個百戶官在聯絡中,若是能答應,那就是千余人。”
袁熙的面上不見失望,他說道:“此事在內不在外,外面只需扼守,攪亂,等大局一定,百萬大軍也無濟于事。”
雷度興奮的道:“是啊!只要宮中一定,南邊再同步動手,大局定矣!”
袁熙說道:“陛下召回太子,這就是自覺不豫,機會來了。”
雷度皺眉道:“可他又開始看奏章了。”
袁熙輕笑道:“你不懂,當今陛下乃是個倔的,加上和文官不睦,只要能動彈,他就不會讓權利旁落,所以……這就是旁觀者清,去吧,我也得去看看那個麗麗。”
……
魏麗麗最近有些頹喪,在賭場里沉迷于酒色而不可自拔,外面的事都交給了手下去打理。
“……五城兵馬司的人又來警告了,說是再不許出現那等傾家蕩產上吊的人了,否則就封了咱們這里……大哥,那人會不會是騙子?”
這是個身材健壯的男子,一臉的桀驁不馴和彪悍。這等人若是走在街上,正常人都會和他保持距離,因為感覺太危險。
這是個侵略性極強的男子!
魏麗麗把酒壺扔在身后——那里已經堆積了幾十個酒壺,酒味混雜在一起,讓人覺得是進了酒窖。
“肚皮,那人不可小覷,我有數。”
魏麗麗把腳邊的一件肚兜挑起來,隨手扔到后面去,揉著眉心道:“想富貴嗎?”
“想啊!”
肚皮滿不在乎的道:“大哥,咱們如今算是不餓肚皮了,可出去還得要對那些小兵小吏點頭哈腰,誰愿意?可咱們是青皮,在人家的眼中,咱們就是爛泥,哪日就該被流放到交趾緬甸去的爛泥,誰會幫咱們?”
魏麗麗挑眉道:“他能。”
“大哥……”
肚皮訝然道:“這可不是火并和討債,誰能?”
“他能。”
魏麗麗吁氣道:“他是一位貴人的心腹,那位貴人想弄些事情,找咱們幫忙,事后七品官,或是千戶,這個倒是實打實的價碼,沒有瞎說。”
肚皮的濃眉皺成了臥蠶,他沉聲道:“大哥,可是掉腦袋的那種嗎?”
“你怕了?”
魏麗麗挑眉問道,同時嘴角抽了一下。
“不怕。”肚皮滿不在乎的道:“腦袋掉了就掉了,可若是不掉,那就是大富貴啊!”
魏麗麗的眼中精光一閃,坐直道:“他已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