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軍士艷羨的道,他不但是艷羨聚寶山衛屢次出征,更是臆測著當時如果聚寶山衛在的話,方醒敢不敢拉出來直接攻打皇城。
“伯爺,下官率部歸來,請伯爺訓示!”
林群安走到方醒的身前大聲說道。
方醒點點頭,說道:“你們辛苦了,不過還不能歇息,馬上在京城巡邏,發現異常立即處置,直至殿下登基。”
林群安頷首,回身過去大聲的道:“各部以小旗部分散,輪換巡查,范圍馬上分配!”
方醒看著麾下慢慢散去,林群安走過來說道:“伯爺,夫人她們已經回了方家莊。”
方醒露出了笑容,問道:“無憂可鬧騰了?”
想起一路上不時要讓兩個哥哥帶著騎馬的無憂,林群安笑道:“這一路小姐很高興,就是剛才有些記掛著您。”
“那個丫頭。”
方醒的眉間柔和了些,說道:“這幾日……一直到陛下登基時都要警惕,不管是誰,發現不對就處置了再說,然后就可以放假了,讓兄弟們和家人團聚。”
林群安早就想和妻兒團聚,聞言歡喜的道:“陛下登基后應該會有賞賜,到時候也該咱們樂呵了。”
方醒點點頭,看著他歡喜的走了,心中卻在想著朱高熾。
朱高熾臨去前留言身后事務必簡樸,朱瞻基已經準備照此遵行。陵寢正在建造中,按照工部的說法,三個月即可完工。
這開了個頭,后續帝王不好超越的頭。
仁宗,這是近期朝野對朱高熾謚號的一致呼聲,無人反對。
有老臣子在梓宮前哭的死去活來,朱瞻基都不能勸住,而他的目的不過是要讓即將登基的朱瞻基敲定仁宗這個謚號。
朱瞻基同意了,這是大勢所趨,無人敢質疑和反對。
方醒走在街上,看到了一波一波的人在往皇宮方向去,這些都是三請的人,他們將會在宮門外遞上自己的忠心。
“晉王也派使者來了。”
張輔這次算是立功了,他帶著武勛們質疑那份遺旨,這就是妥妥的太子黨。
新帝上位,朱瞻基年輕,朝野都認為他將會長久的統治大明。所以不被他認可的人,幾十年之內,甚至是有生之年都別想翻身。
方醒沒有止步,說道:“薛祿居然放行了他的使者?”
“這是天家的家務事,陽武侯不能處置,只能放行。”
方醒的嘴角微翹,譏諷道:“什么家務事?從他謀逆開始,這就是國事。陽武侯應該果斷些,而不是忌憚。”
張輔聽出了話里的含義,就嘆息道:“殿下要動手嗎?”
方醒突然止步道:“朱濟熿聰明的話最好把自己吊死,否則他將會在某一處高墻里后悔自己的軟弱。”
張輔點點頭,實際上朱瞻基就算是把朱濟熿千刀萬剮,也不會有人提出異議。
那是個倒霉蛋,馬上就要面臨來自于皇室報復的倒霉蛋。
回到家中,方醒第一眼就看到了無憂。
“爹還沒回來。”
無憂坐在方杰倫找來的小凳子上,以手托腮,皺眉看著地上的螞蟻。
方杰倫就像是在守護著無價之寶般的緊張,那些進出的仆役和丫鬟都被他的眼神逼著靠邊走。
他彎腰低頭道:“小姐,老爺是重臣呢!要做的事多,皇帝離不得。要不先進去看看小鵝?”
無憂搖搖頭,大蟲和小蟲從后面踱步過來,一左一右的臥在無憂的身邊,尾巴不時擺動一下,仰著頭,討好的伸出舌頭。
無憂伸出小胖手去摸摸它們的頭頂,問道:“大蟲小蟲,爹什么時候回來?”
兩條大狗搖搖尾巴,然后站起來,眼睛看著前方。
無憂抬頭看去,然后皺著的小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猛地起身跑了過去。
“爹!”
方醒笑著抱起她,這些天的負面情緒都被拋在腦后,問道:“路上好玩嗎?”
無憂抱著他的脖頸,沖著跟在后面的大蟲小蟲做鬼臉,說道:“好玩,大哥和二哥還帶我騎馬,馬小了爹。”
大蟲和小蟲都跟在后面不時跳起來,想去舔無憂的手,結果爪子就拍打到了方醒的背。
“那下次爹帶你騎大馬好不好?”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