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震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皇帝的神色,不禁有些抑郁。
他靠的就是強聞博記,靠的就是揣摩君王的意思,這才穩住了禮部尚書的官位。可今天看皇帝的意思,似乎是對他不大滿意。
“一個給事中算什么?于謙那個愣頭青都能一步升天,為何我兒不行?”
呂震有些煩躁,他扯開內衣的胸襟處,右手背壓在眉心上,呼吸急促。
“若是方醒能幫忙說說話就好了,他是陛下的心腹,一句話能頂老夫的十句,還不會惹火陛下。”
“哎!當初就不該和方醒鬧騰,好好的不成嗎?反正他的事和老夫沒關系,何必多事呢?”
呂震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越想身上越燥熱。
“父親。”
臥室外面傳來了兒子呂熊的聲音,呂震說道:“今日可有人說你壞話了?”
呂震為兒子在朱瞻基那里求官好幾次,外面的人漸漸的都知道了,導致呂熊經常被同僚暗諷。
“父親,沒有的事。”
呂熊的聲音帶著擔憂:“父親,您可是身體不適嗎?那孩兒去請了郎中來吧。”
呂震說道:“為父無事,那件事你放心,為父必定是要做成的,去吃飯吧,啊!”
“是,父親。”
聽著外面遠去的腳步聲,呂震唏噓不已。
可是答應了兒子的事情,做不到的話,呂震會覺得沒臉回家,所以他繼續盤算著,盤算著如何才能把關系走通。
“沒地方立功啊!哎!”
越想越煩躁,呂震干脆把內衣脫了,這才覺得好受些。
……
“爹!”
當抱起無憂的一瞬間,方醒覺得自己偏愛閨女真的沒錯。
以前他出去一段時間再回來,兩個兒子都不認識了,要慢慢的培養熟悉起來。
先前他才進后院,正和兩條大狗在院子里玩耍的無憂起身看了他幾秒鐘,就歡呼著跑了過來。
“想爹了沒有?”
方醒單手抱著無憂,對出來的張淑慧和小白點點頭,問道:“那兩小子呢?”
“夫君辛苦。”
張淑慧說道:“他們都在書院呢。”
“爹,我想你了。”
無憂此時才說了這句話,方醒親了她一口,歡喜的道:“閨女就是比兒子貼心,那兩小子就野的沒邊了,整日就記著玩耍……”
“爹。”
“爹。”
呃!
方醒抱著無憂回身,看到兩個兒子一本正經的行禮,只是都帶著委屈之色,就尷尬的道:“好了,為父此次帶來了不少禮物,你們去分一分。”
方醒把無憂放下來,摸摸她的頭頂說道:“無憂也去。”
無憂歡喜的跟著兩個哥哥往前院跑,兩條大狗看看方醒,猶豫了一下,也追了上去。
“我走之后家中有啥事沒有?”
夫妻之間最好的融合方式除去那些之外,就是家事。
張淑慧叫小白去準備方醒洗澡的衣服,然后說道:“沒什么事,就是皇后最近吃了些虧。”
“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