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的眉間多了自信:“我就一句話,憑什么不許科學子弟堂堂正正的出仕?他蹇義這是昧著良心做事,也不知道可曾會有一絲內疚。”
“你小看了蹇義,他不會內疚。”
解縉得意的道:“想做重臣,做高官,首先得把善良給收起來,眼中只有目的,其余的只是你說的炮灰罷了。”
“你想怎么辦?直接打上門去?你最擅長這個,蹇義可打不過你。”
方醒笑了笑,“不會。”
……
李二毛的婚禮在有條不紊的推進著,張淑慧已經接管了流程。
“女方家的人到了沒有?”
張淑慧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原先她和小白配合默契,把方家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無需方醒過問。
可李二毛家卻有些頭痛,關鍵是新娘子的家人!
方杰倫這幾天也過來幫忙,他苦著臉說道:“夫人,說是快進城了,可這都多久了,還沒見人。”
李二毛的母親在邊上搓著手,一臉的歉疚。她的能力和見識不足以支撐這么一場婚事,只得盡量打打下手。
張淑慧柳眉倒豎,說道:“叫人去催催,這明日就要成親了,女方的家人不到算是什么事?”
方杰倫應了,出去就找了家丁去尋摸。
……
北平城外,幾輛牛車堵在中間,邊上十余人在沖著城墻指指點點的,一臉的震撼。
“漢人的城池好厲害,咱們肯定打不過,還是那個毛說的對,好好的過日子,跟著陛下走。”
說話的男子穿著一身絲綢衣服,黑黝黝的臉上全是得意。
“我女婿可是大明的官,以后咱們在那邊誰敢惹?哈哈哈哈!”
這些人和牛車堵住了道路,城門那邊來了個軍士,皺眉說道:“哪來的?”
男子仰頭說道:“他說什么?”
車隊中出來一個男子,他堆笑道:“大人,這是云南的土司元花,他們這是來嫁女兒。”
軍士頭痛的道:“文書何在?”
從云南到京城,沒有文書的話,半路早就被巡檢司給抓進去收拾了。
男子摸出文書遞過去,說道:“他女婿是御史,還說是什么伯的學生。”
軍士看了文書,皺眉道:“最近城中準備成親的御史就是李二毛李大人,可他是興和伯的學生,難道還真是這個?”
李二毛準備娶一個土司女兒的事早就成了北平城中的談資,軍士看著元花那暴發戶的模樣,心中已經確定了大半。
“進去吧,地方可知道?哦!好像是明日成親,你們順著問就能找到地方。”
“哈哈哈哈!”
元花走過來,伸手就是一塊銀子,軍士眼中閃過喜色,卻退后道:“別這樣啊!賄賂,你這是賄賂,來人,有人賄賂,肯定有違禁的東西。”
在元二娘跟著李二毛走了之后,元花就開始學習漢話,所以一聽軍士的話,他就瞪眼道:“我女婿是御史,你們來試試。”
通譯擺手道:“這不是賄賂,在云南那邊,這就是見面禮,對,就是見面禮。”
見面禮?
趕來的小旗官覺得自己嫉妒了,他在嫉妒著去了云南的那些人。
“搜查!”
這時城門內出來一騎,見到牛車就驅馬緩緩過來。
“可是元花大人?”
元花聞聲看去,點頭道:“你是誰?”
“夫人一直在問女方的人到了哪,元花大人,快進城吧,新娘子都快把那家客棧給拆了!”
元花一聽就板著臉,干咳一聲說道:“來了來了,我女兒可好?那個毛可欺負了她?那本官今日要割了他,然后關在寨子里,每日服侍我的女兒。”
嘖!
有這等岳父,方五開始為李二毛頭痛了。
小旗官認得方五,就過去問了問,然后帶著人隨意查了一下幾輛牛車,就面無人色的退回了城門處。
隨著牛車進城,小旗官喃喃的道:“我去特么的!這位御史可是找了個有錢的媳婦啊!這御史還做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