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中午那一趟過了就回家。”
杜尚心滿意足的繼續吃春卷。他不喜歡朱瞻墉,總覺得這位郡王就是個有好日子不會享受的人。
杜海林也給朱瞻墉弄了一個,他蹲在地上,看著大市場進出的人慢慢吃著。
“伯爺說這些菜要放些糖才好吃,在下學了之后果然是。那些人原先都覺得好吃,可太咸,加了糖之后,那口味就不一樣了……”
“爹,要不我就不上學了吧?也去別處支個攤子賣春卷,好歹比以后做小吏強。”
“胡說!做這個被人欺,再說你若是考不上舉人,到時候去做小吏也沒出路,那還不如去學了科學,不管做什么都有底子在……”
朱瞻墉聽著這對父子在嘀咕,慢慢吃完了春卷,起身拱拱手,然后回宮。
“爹,他是傻的嗎?郡王每年都有錢糧養著,他還整日愁眉苦臉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別亂說,這各人的想法不一,就像是街頭的乞丐,他最想的大概就是能每日吃飽飯,難道你也是這般想的嗎?”
“爹,現在的乞丐都被五城兵馬司的人給捉了,然后送去移民,哪還有啊!”
這是從朱棣時期開始的政策,凡是出現乞丐,不必問情由,直接送去各處移民。以至于如今的京城都見不到乞丐,讓那些人瞠目結舌。
沒有乞丐,這個哪朝哪代都不可能吧?
可大明就沒有了!
朱瞻墉提著箱子一路進了宮,晚上宮中有家宴,在京的皇親都會來,他卻不能缺席。
等到了自己的院子外時,他見到朱瞻墡坐在門檻上發呆。
“被人打了?”
朱瞻墉懶洋洋的問道,然后從他的身邊走進去。
“興和伯肯定是惱恨我了。”
朱瞻墉止住腳步,指指里面,迎來的太監趕緊縮了回去。
“他惱恨你什么?”
朱瞻墉走過來,隨手把箱子放在門邊,也坐在門檻上。
朱瞻墡低聲道:“他和皇兄交好,當年趙王叔可是吃了他的大虧,那些逆賊打著我的名號謀逆,可和我有何相干?”
朱瞻墉搓搓臉,輕笑道:“你這是害怕他在皇兄的面前說你的壞話?”
朱瞻墡猶豫了一下,最后點點頭。
“你害怕他的眼神?”
朱瞻墉繼續說道:“那好似能看穿你的想法,確實是讓人挺討厭的,不過你若是心中無私,那你怕什么?皇兄不是那等殘暴的帝王,你只要好好的,誰也不能把你怎樣。”
“可……”朱瞻墡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可我聽他們的意思,咱們以后大概是要被封到塞外去,到時候怎么活?”
朱瞻墉起身道:“你的腦子好使,主意多。可好也腦子,壞也腦子。”
朱瞻墡想分辨,朱瞻墉嘆息道:“想問就問,非得要拐彎抹角一番,這是在和敵國談判嗎?累不累?”
朱瞻墡垂首,朱瞻墉說道:“你想多了,塞外以后是大明的要地,哪會分封出去,安心吧。”
“多謝二哥。”
朱瞻墡點點頭,然后回去。
朱瞻墉看著他進了自己的院子,喃喃說道:“塞外?哪有那等美事,多半是海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