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漢王叔回來再看看。”
朱瞻基野炊的目的就是想讓朱權放開謹慎,此時的朱權已經醺醺然,正是時候。
“海外若是可為,以后的藩王愿意的、有這個能力的,都可以出去。”
朱瞻基說完就擺擺手,兩名強壯的太監過來,目視朱權。
朱權恍然起身,張嘴欲言又止,然后點點頭,跟著兩個太監回去了。
若論能力,朱權雖然遠遠不及朱棣,可能甩現在的藩王們幾條街。
“你又在想著分化藩王了?”
方醒看到朱瞻基找到了最后一只雞腰子,頓時就有些忍不住想搶。
雞腰子口感嫩,還糯,據說還有些不可描述的功效,對于擁有三個妻妾的方醒來說是個好東西。
朱瞻基品味著雞腰子的味道,緩緩的說道:“方政在緬甸令土人開路,已經接近了暹羅。”
“暹羅人先動手了?”
方醒只覺得熱血漸漸上涌,不禁拎起酒壺暢飲。
朱瞻基的眼中也多了些興奮,“方政他們偃旗息鼓,暹羅人的探子被抓了一批又一批……”
暹羅人對那塊土地早就垂涎三尺,可他們的探子卻遇上了有土人配合的大明斥候。
雙方不斷在糾纏著,暹羅斥候開頭占了不少便宜,漸漸的大明斥候也適應了叢林作戰,雙方的態勢漸漸偏轉,暹羅人死傷慘重,不得寸進。
其后方政依舊不動聲色,而暹羅人惱羞成怒之下,就派了一支三千余人的軍隊進入,隨后被方政給一鍋端了。
方政可不是在蟄伏,他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于是他果斷盡起大軍,逼近暹羅。
目前明軍已經進入了暹羅境內,小規模作戰很是頻繁。
……
就在方醒暢想著能否盡收暹羅之地,把兩邊的出海口連成一片時,信使來了,同時還帶來了一個倒霉鬼般的家伙。
“張大人,興和伯,這是暹羅使者。”
禮部的一個小吏帶著個黑瘦的男子來到了兵部。
方醒正和兵部尚書張本說著暹羅的事,見到男子就雙雙冷笑。
張本冷冷的道:“可會大明話?”
使者熟練的拱手道:“會。”
“那暹羅為何大軍越境?”
禮部的小吏在邊上沖著方醒擠眉弄眼的,示意張本說話有些過了。
天可憐見,三千余人的軍隊,對于大明來說就是個哨探,連前鋒都算不上的規模,張本居然用上了大軍這個稱呼,實在是讓人無語。
方醒對此視而不見,使者吶吶的道:“那是叛逆,鄙國已經拿了那些逃回來的叛逆,人頭就在城外。”
我曰!
方醒暗自罵了句粗口,而張本也有些失望,就說道:“此事錯在暹羅,只此賠罪嗎?”
使者愕然道:“叛逆的人頭就在城外,鄙國國主的請罪文書已經上達陛下……”
“這不夠!”
方醒搖搖頭,在使者的絕望眼神中說道:“那里是大明的地方,你們的斥候多次深入,然后大軍突襲,這不是叛逆。叛逆也沒那么大的膽子!”
張本六十歲了,看著就是個小老頭,他撫須贊道:“興和伯所言不差,大明的地方若是任由外人侵入,那以后誰還把大明放在眼里?!”
使者用哀求的目光看著禮部的小吏,小吏干咳道:“那位是興和伯。”
“興和伯?”
使者絕望的脫口而出道:“可是那個魔神……”
才說完使者就后悔了。